直到零零软软的手在摸他手，“洛主人，你怎么了？”

洛江放下捂眼的手，他并未流泪，只是疲倦罢了。他低头看着小小一个的零零，零零眨巴着眼睛，眼里是好奇，“您眼睛里进沙子了吗？” 天真的让人直想好好的rua 一下，洛江也付诸行动，失声笑了，“嗯。”

零零不满的鼓起双颊。

可恶的人类又骗它。它虽然蠢，也知道密不透风的战舰里怎么会进沙子呢。

不过，它不想戳穿洛主人的谎言呢，谁让它是个聪明的体贴的小可爱呢！

洛江写完了稿子。

他先休息了会，起来。

他犹豫了会，换了一身浴袍，镜子里的少年穿着配着略大大浴袍，双腿又直又长，隐匿在袍间，干净的黑发安静贴在他白净的脸上，五官精致又不失阳刚，却添了几分凌乱美。

零零无辜看他，“洛主人，您怎么又洗了头发？”

湿答答的，头发粘在额头和脸上不难受吗？

洛江咳嗽一声，有种小心机被撞破的窘迫，“头发味道大，又洗了一个。”

“哦～”零零乖乖变大，冲洛江张开长长的骰子臂。心想，洛主人头发才不臭呢！

洛江安心地搂着它。

白光落在他身上，洛江再次睁开眼时，已经到了军区的屋子。

不出意外的是，他落在有些滚烫而又硬的大腿上，耳畔传来一声，“你来了。”

“嗯。”洛江垂着羽睫。

戚宁疏抱着他软呼呼的身子，浑身一僵，心跳微快，“我去开灯。”

“好。”洛江很乖地应了一句。

戚宁疏轻柔地将他抱起来，又不舍得放下来，进退两难之际，他感觉对方冰凉双臂难得主动环上了他的脖子。

“我看不见，您抱我过去开吧。”这句话显然在说谎。

戚宁疏呼吸重了重，黑暗中，他强行压制自己的神情，他并未走向门口，而是反手将洛江压到了沙发上，洛江毫无抵抗地陷入沙发，滚烫的呼吸落在他脸上，他并不抗拒。

“我不想开灯了。”戚宁疏声音在黑暗中磁性而又撩人至极，他的手朝着下摆而去，发现毫无遮挡。

他一顿，意识到，洛江穿着浴袍来的。

“你故意的？”戚宁疏反应极快，眯着蓝眸。

黑暗中，洛江能准确捕捉他的蓝眸，窥见其中的打量，他沉默不语。

眼前这位元帅，怕是不会猜到，是洛江命令零零让他直接送到戚宁疏的身边。

因为洛江也只有七成把握，戚宁疏会在这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