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太医已经看完,替宁镜敷了药包扎好了:“没有伤到骨头,但伤到了筋脉,这些日子不要走动,每日换药,多将养些日子就好了。”
萧玥起身答谢:“多谢太子殿下,臣这里有伤患,便不送殿下了。黄金,白银,替我送送殿下。”
他逐客之意明显,可以说毫不客气,连宣煊身边的侍从都看出来了有些恼怒,宣煊却仍是温和得体的:“父皇那边我还要去请安,便不打扰了,明日围场再见,必定要胜过三公子。”
宣煊离了帐,身边的侍从便忍不住出声:“萧三也太猖狂了些,太子殿下赶来给他送太医,他这是什么态度。”
宣煊一直神情自若,并未有一分气,听到侍从的话,反而斥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侍从低下头认了一声错,宣煊的语气才缓下来几分:“他对本宫和对其它人有区别吗?”
那侍从想了想,好像对所有人都是这个态度。
宣煊又说道:“萧家一门出了三位将军,守我大渊边境三十余年,乃是大渊之脊梁,如今朝中争斗纷乱一片,唯有萧家洁身自好,独立其外,不涉党争,他不止对本宫,对所有人一样的态度,有什么不对?若连萧家都成了阿谀奉承之辈,那我朝早亡了。”
那侍从连忙认错,不敢再说。
帐内,侍宣煊一行人走了,宁镜这才将一直埋着的头抬起来几分,萧玥坐过去,才发现他已疼的面色苍白,一头冷汗,只有那唇被咬得艳红一片,上面还留着齿印。
萧玥立刻拿了茶水来,宁镜接过来喝了,这才喘着气缓这来几分。
“忍成这样,疼可以说。”萧玥说道。
宁镜这时缓过劲来,脚踝的药膏冰冰凉凉的开始起作用,他靠在榻上对着萧玥一笑:“可不能丢了三公子的脸不是。”
萧玥见他还有心思玩笑他,本想回他几句,可看着他那包得严严实实的脚,心中有些愧疚,停了一下说道:“以后你就别喊我三公子了。”
宁镜有些惊讶,随即有些好笑:“三公子这么喜欢听别人喊‘爷’吗?”
萧玥看向他,眼中却是认真之色:“你不是我的随从,既是以朋友相处,又年龄相妨,直呼其名也未尝不可。”
宁镜见他认真,先是怔了一下,随后也未作争辩地改了口:“好,萧玥。”
下午本还有一场狩猎,但因着围场有狼,还差点伤及太子,皇帝大怒,派了随行的禁军三百随上林苑众臣一同巡查此次出行的三个围场,确保明日狩猎正常进行。
宁镜受了伤,也无法走动,换了干净的衣裳后也只能是坐在帐中,看着黄金和白银进进出出地忙活。
“这是爷刚打的鱼,宁公子吃点吧。”黄金将一盘烤鱼送到宁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