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虽出了王帐,但几人身份显贵,必然还是惹眼了些,萧玥见宁镜额上又起了冷汗,便说道:“太子殿下,他脚上伤重,不便多说,我们先回去了。”
回到营帐,萧玥扶着宁镜坐到榻上,先是看向他那只受伤的手:“刚才伤的?”
白银这才留意到宁镜手上还缠着纱布,惊道:“怎么在王帐还受伤了?”
萧玥双手抱胸,盯着宁镜的眼里涌起一阵不悦。
宁镜不在意地笑了笑:“总要有个理由拒绝他们。”
“所以你就掰断了自己的手指?”萧玥都没查觉到自己的语气里带着怒意:“你傻吗?”
白银在一边听得都感觉自己手指疼了一下,看着宁镜那幅纤弱的身板,心道,对自己都这么狠吗?
宁镜不欲与他争辩,便顺着认了错:“是,是我傻,事出突然,我下次另想他法。” 萧玥觉得胸膛里有气,他还没出完气,宁镜便认错了,也太快了些,这让他憋着火气无处撒,但看着这人手脚都缠着绷带,还是因他而伤,他又不能像对黄金白银一样动手教训一顿,只能拧着眉站在那里,也不说话了。
黄金和白银看两人中间气氛不对,找了个借口溜出去了。
宁镜看着萧玥的样子,像是一只被人欺负了的小狼狗,又气又急又不敢上前咬一口,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便岔开了话题:“但今日也不是全无收获。”
萧玥还气着,不理人。
宁镜朝旁边挪了一下,示意萧玥坐到他身边来,语调温柔:“今日还是要多谢三公子的。”
萧玥腿动了一下,又不满地瞪向了他。
宁镜立刻改口:“多谢你,多谢萧玥。”
小狼狗被捋顺了毛,坐到了他的身边。
“今日是围猎第一天,宣离不在席上。”宁镜说着:“才提了一句,便如此反应,以今日的情形来看,皇上的厌恶是真,我们便只需要探究其中原因了。”
萧玥此时也开始思考今日之事:“桓王去巡猎场去了。”
宁镜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寻猎场之事自有上林院监,皇帝还遣了三百禁军,根本不需要劳动一个皇子,而且此时猎场中还有狼,狼是群居动物,若真在猎场中有所损伤呢?皇帝竟是连这个都不在意了吗?
春猎第一宴,乃是皇帝与臣子共享所猎之物,亦有君臣一心,天下共之之意,这样的场合,身为皇子的宣离竟然都不在场,而且以皇帝和奚贵妃的反应来看,这种厌恶还非一日之功。
前世他便知道,今日便更是笃定,但是宣离到底做了什么,能让皇帝厌恶成这个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