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给他倒了盏茶,茶水已经凉了,白银似也没查觉一般直接一口灌了进去:“我去的时候,那女尸已经被抛在了尸骨中,四个死士在那里,我近不了身,但也看得真切,他们应当是作了准备,竟是抓了野狗来,看着那些野狗撕咬那女尸,那几个侍卫受不了了都吐了,只那几个死士看着那些野狗吃完尸体才离开,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我一想起来,要不是怕被发现,我当场也要吐出来。”
光听他说,黄金和萧玥的眉毛就要拧成一团麻花了,黄金都忍不住地退开了两步,似乎靠近他,就想吐。
白银又灌了两盏茶水,这才稍稍平静下来。
黄金嫌恶地远离了白银,对萧玥说道:“我去时倒出了些意外。”
萧玥在张家私学读书时,他去接过萧玥,比白银对张家还熟悉些,他找到那个院子时,却正看到了一场厮杀。
两名黑衣人正被六名死士和无数侍卫围困其中,黑衣人轻功极好,但武艺不敌死士,没多久便被擒住,而边上的侍卫中,有两个被绑着的侍卫头发散乱,身上还有鞭伤,正在竭力的嘶喊着:“我不认识他,老爷,属下真的不认识他。”
被重重侍卫护在其中的张诗见那黑衣人被擒,这才从包围中走出来一些,但还是躲在侍卫身后:“你到底是谁?谁派你来的!本官就知道有些人存了祸害我张家之心,想将此事散播出去,休想!休想!你们这些人,一个也别想活!”
被绑着的侍卫见状,只朝着张诗喊道:“老爷,属下不知究竟是犯了何错,那天就只在回廊处见了相国出来,就这一眼而已,其它的什么也不知,您好歹让属下死个明白啊,老爷!”
张诗眼中血色尽现:“就这一眼,你就死定了,还想要明白,去地府问你的主子去吧!”
接下来便是血流成何,之前张诗本已决定了分次处死的人,竟是一次将那二十五人杀了个干干净净。
“侍卫至少有五十来人,院外都有,那院子里血流了一地,真想不到,这些个文官狠起来,竟也是狠成这样的。”黄金摇摇头:“本想找个机会刺探一番,结果连个问的机会都有。”
宁镜说道:“那幸好你是没有问,那两个黑衣人想必也是打得同样的主意,结果被暗处的死士发觉了。”
萧玥当时去时,也本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但惦记着张诗那边的线索,亦怕打草惊蛇,便没有去问,若是他,这么重的埋伏,想必也要费大功夫才能脱身。
白银也凑了过来:“那两个黑衣人是雍王的人吧。”
萧玥说道:“可能是,但是不是不重要,此事本已是朝野震动,但张家却隐忍不发,各方都在好奇其中的真像。”
黄金耸耸肩:“可惜我一无所获。”
宁镜却是说道:“并非一无所获。”
众人看向他,宁镜提醒道:“刚才你说,那侍卫死前喊了什么?”
“只是看了相国一眼?”白银回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