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赫心中焦灼,怒意横生,此时也在他们面前也不再掩饰。
二月二的登基大典他们确实也没想过要参加,这一路上虽萧玥没有说,但宁镜多少也看过那么一两次他们抓人的情况,宣离想必也派了人他们回来的这一路打探。
宣煊说道:“我们最近一次收到永安的消息已经是十天前了,现在连里面的情况都不知道,必需要从长计议。”
宣赫却是轻佻一笑,看着宣煊时眼中的恶意毫不掩藏:“我倒是有新的消息,只是不知道北临王有没有兴趣。”
他一口一个北临王,宣煊此时也不再理会他这故意的激怒,只说道:“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雍王还是有话直说的好。”
宣赫开口道:“宣离封锁了永安,连本王的消息也越来越难传出来,五日前,本王收到了近几日来最后一封信,皇后张氏因不满废太子之事,发动宫变未成,被赐白绫一条,是我母后去收的尸。”
宣煊猛地站了起来,脸色刷地一瞬间便白了,他盯着宣赫,声音似乎是从牙缝中传出来:“你说的是真的?”
宣赫却一脸的毫不在乎:“北临王都说了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本王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宣煊身体摇晃了一下,放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头,眼眶一瞬间便红了。
大厅中一时安静,只有炭盆里的银丝炭烧着,偶尔发出一声轻响,宣煊忍了许久,最终却还是哽咽地说道:“我先出去一下。”
未等他人反应,他已经转身便快步地走了出去。
刚才他们谈话时宣赫便已经将人都遣了出去,此时宣煊一走,厅中瞬间便只有他们三人。
宁镜这时看向宣赫,浅浅一笑:“奚贵妃在宫中想必也不好过吧。”
宣赫眼中瞬间一沉,冷哼了一声:“不劳宁公子费心。”
宣离杀张皇后,无非也是怕张皇后在城中给宣煊做内应,才下此杀手,如今张皇后一死,张家又失一臂,只留下了个张诗,而他现在还未杀张诗,无非也是因为漠北一事还需要张诗这根引线,他们现在也不指望张诗能做什么,只要他能自保便已觉是万幸。
宣赫眼中冷色更深,又说道:“他失了一个皇后,本王的损失同样不小,宣离登基之后清理了一批朝中旧臣,如今能活下来的,尽是些墙头草,宣离夺位之后,个个都开始附庸,史则至当庭抗辩,要求查验遗诏,被宣离以藐视皇威之罪处了极刑,之后竟然无人再敢质疑一句,一群草包。”
史则至死了?!
萧玥和宁镜互换了一个眼神,萧玥问道:“大理司现在谁在主事?”
雍王瞥了他一眼:“史则至死后大理寺少卿周竹立刻叛变,称史则至死不足惜,大理司从今往后唯圣命是从,于是被提为大理寺卿。”
周竹叛了?
两人从雍王处离开后,便直接到了萧玥的房间。
看黄金和白银进来,萧玥问道:“白银,周竹最近一次和你联系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