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祯叹息, 她怎么会有点喜欢傻子。
“不是,我是说,我说我喜欢你,你听清楚了吗?”
我喜欢你四个字就像是和佘年身体连接的某个开关。
只要一摁,佘年就不动了。
于是司祯更靠近他了:“你要是没听清我还可以离你更近再说一遍。”
“我还可以声音更大说一遍。”
“你要是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多说几次。”
“你喜欢听吗, 我再多说点?”
欢喜都溢出来了。
佘年短暂的狐生加起来,都没有得到过这么多的欢喜。
够了真的太多了, 他快找不到容器来放那么多欢喜的情绪了。 他回过神, 抓住了司祯在他脸上捏来捏去的手:“可以了, 不用再多说几次了。”
司祯挑眉:“那可以睡觉了?”
“但这句话你可以放在我这里存着, 你想听再来找我说给你听。”
越来越多的粉色泡泡让佘年有点害怕。
他怕这都是假的。
司祯会骗他吗?应该不会的吧, 毕竟他身上实在没有任何值得欺骗的。
司祯骗他能得到什么呢,除了得到一个粘人怪,什么都得不到。
佘年看着司祯,犹豫了会。
司祯用食指戳他的嘴唇:“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佘年迟缓点了下头。
司祯啧了一声,看起来蛮沉重的:“很大的问题?”
佘年又是同等幅度的一个点头。
这个问题在他看来的确就是最大的问题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没有在骗我吗?”
司祯看着他的眼睛,小心又带着困惑。
好像在困惑,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我只是一只丑巴巴的流浪狗,可你是全天下最好的猫猫,你为什么会看上我呢?
我也是值得被喜欢的吗,也是有可取之处的吗,也是可以得到些许的爱吗?
于是司祯认真看着他:“是真的。”
“我是真的喜欢你,这点你可以向我反复确认。”
她也很坦诚:“但我是个感情贫瘠的人,我对谁都拿不出百分百的喜欢,所以对你的喜欢也只是一点。”
“但我也只要你的一点喜欢,所以这很公平。”
“你接受吗?”
佘年脑子木木的。
一点喜欢,也是喜欢了。
“那我是所有人里,你最喜欢的那一个吗?”
佘年只想证明自己的特殊性。
他甚至不觉得司祯只有一点点喜欢他就开始上下其手是一件很过分的事情,他只是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
他居然妄想成为所有人里,最特殊的那一个。
他想成为司祯的独一无二。 看到司祯没说话,佘年就退后了一步:“我是不是有点过分。”
“不回答我也可以的,只有一点点喜欢也可以的。”
只要……喜欢他就很好了。
他都没有被谁,喜欢过呢。
塌上的狐狸都开始落寞了起来,变成蔫哒哒的狐狸饼。
狐狸饼想起了一定要把他杀死的族人,想到了亲手把他推进火坑里的母亲,想到了自己丑了吧唧的,怎么都斩不断的大尾巴。
狐狸把自己的尾巴压在身下,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