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朵莲花是什么,他们到底是在争什么?
曾木柔摇摇头。
她不能说。
格梦退后,纵览壁画,最后慢慢拉起曾木柔的手:“那你呢,你是什么,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曾木柔走到壁画的一角,慢慢蹲下去。
她指着壁画主人公脚边的一株草:“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我在上界受她怜惜得了恩泽,如今是为报恩。”
这一点点的恩泽于曾为上神的她来说,无足轻重,可于只是一株草的她来说,是她修炼万年都难得的恩惠。
她向来都是这样,极端的冷漠包裹着怜惜草木的神性。
这份神性哪怕是转世为人,重修踏足修真路,也未曾变过半分。
“所以她在幻境里,在妖主的走不出的过往里,救下了那只幼年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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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再讲一次,你在幻境里把我从蛇口里救下的故事吗?”
佘年躺在美人榻上,伸着狐爪,奄奄一息。
看起来虚弱坏了。
司祯一边翻书,一边用牙签挑水果吃。
这些都是妖族各地上供的最好的水果,比之赤碧果,有过之无不及。
唯一的缺点是,太过甜了点。
想吃点略带酸味的,嚼起来有滋味。
她还是喜欢赤碧果。
司祯就坐在美人榻上,大腿旁边趴着的就是那只虚弱的,表演成分居多的狐狸。
她把牙签上的水果塞进嘴里,一牙签馕上了狐狸的屁股:“好好说话。”
牙签背不带尖刺,馕屁股不疼。
所以狐狸“嗷”地一声叫出来,也是表演成分居多。
他深深地,幽怨地,眉目含情地看着司祯。
带着一种无处诉说的嗔怪。
他怎么没有好好讲话,他只是想回忆跟主人的过往,他有什么错。
想到自己马上就死了,狐狸爪子又伸出来,偷偷抹泪。
爪子上的毛都湿哒哒。
司祯略带无语,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狐狸为什么像是水做的。
她把狐狸抱起来,两手穿过他的咯吱窝。 狐狸屁股没有依托的地方,显得长长一条。
他现在很大一只了,托起来也是很长一条狐。
往脖子上围两圈,是一个很保暖粗胖的围脖。
佘年近几日深陷即将死去的哀愁,在他自己不注意的时候,已经被司祯投喂许多东西了。
就比如刚才的果盘,其实五分之四的水果是进了狐狸的肚子。
但狐狸吃而不自知,只觉得自己虚弱地快要死掉了。
司祯掂量掂量狐狸的小肚腩。
虚弱?
呵呵……
就是他现在不能化成人形了,要是能化成人形,腹肌肯定是没了。
佘年对司祯的投喂量一无所知,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悲伤。
“我想要一个通讯镜。”狐狸蔫巴巴道。
司祯觉得手里的小肚子手感越发好起来,温暖又舒服,拍拍的时候还会回弹:“为什么想要个通讯镜?”
佘年当然不能让司祯知道他要通讯镜的目的。
他已经偷偷遣妖侍去找天狐族的余狐了。
他现在成功过上了曾经梦寐以求的生活,和司祯如漆似胶整日呆在一起。
他对此满意,但这不方便他联系妖侍。
他很少能找到避开司祯单独见妖侍的机会,他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借口,更没有什么精湛的演技。
不如一劳永逸,搞个通讯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