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早已心中有数,他唇瓣轻启,坚定回应:“金银珠宝、娇妻美妾,这些自然不是以容想要的,他出征五载,数次立下赫赫战功,无非是想要早日还我大齐安定,想让百姓不再受战乱之苦,得以安居乐业。”
太子略微停顿一下,又抬眸静窥文景帝神色,见人神色如常,方才敢扬声继续说道:
“故而依儿臣愚见,这样的武将之才,理应予以重任。但他尚且年少,更为国公之子,若父皇对他多有忌惮,或可封其为正四品忠武将军,以忠为警醒、以武为赞赏。”
“这官职倒是不高,便是再往上一升他也是担得,可你所言也确实在理。”文景帝稍有迟疑,“但是,若到时天下百姓非议,说朕有失偏颇可如何是好?”
“儿臣想过了。”太子拱手凛然道,“父皇或可为他破例开建将军府,并御赐亲笔匾额,以示皇恩浩荡!”
若论富贵或权势,陈以容日后可承袭国公之位,本就是赏无可赏。
可萧嘉临记得当年陈以容辞行之前,于东宫同他所言的那番话。他那时义无反顾的出征南下,就是想要功成名就。他如今做到了,五年时间里声名赫赫、扬名立万,便应在此事上助他一臂之力。
至于他为何不为陈以容谋求更高的官职?
这世间人心险恶,若有人因他年方十九便居高位而心生嫉妒,日后恐会加以诋毁,未免得不偿失。
忠武将军之职虽说不高,却足以成为他日后的攀云梯,他日平步青云、扶摇直上,也指日可待。
“既如此,便照你说的办。”
文景帝不再多思,太子这些年所行所言,皆有明君风范,属实为他信任。
伏案执笔,铺开圣旨卷轴,沾墨挥狼毫,字字小楷而落。这是一道亲笔圣旨,一道关于封赏的圣旨。
“明日早朝,朕将予他封赏。至于这府邸之事,便交由你亲督工部,务必尽快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