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后,裴然认真地补充,“但你可以亲我。”
严准:“。”
他有时候真怀疑裴然是故意的。
躺了半小时,严准叫了客房服务,酒店很快把晚餐送上来。
怕裴然觉得脏,严准冲洗了一下酒店配套的碗筷。出来时裴然正在打电话,他戴着手套在剥虾,手机开着扬声。
“有空可以去教堂广场逛一逛,那里有很多马路画家。”电话那头女声舒缓。
听出裴然正在和家里人打电话,严准默默坐到一边,没有出声打扰。
母子俩聊了一会儿,终于有了挂电话的趋势。
“你现在和严准住在一起?”裴母忽然问。
严准一怔,转头看他,表情难得有一些呆。
裴然“嗯”了一声。
“这段时间他应该很忙,你该重新开一间房。”裴母说。
裴然:“我会跟他商量的。”
挂了电话,裴然一回头,见严准表情惊讶,他解释:“前段时间她发现我总是在看你比赛,我就跟她说了。你介意吗?”
严准当然不介意,只是知道这件事后,他睡意全消,甚至有一点莫名的紧张感。
这导致在裴然睡着之后,他还在望着天花板。
片刻,严准悄然起身,随便披了件外套,拿着手机走到阳台。
他翻出前阵子刚加回来的微信号。
【准了:爸,您干吗呢】
没得到回应,他又给他妈发了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