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自宫(1 / 2)

那抹殷红太过惹眼,祁见川彻底清醒了。

    她心底有一堆疑问,比如阿溪为何未结契,阿溪为何还是处子之身……

    显然,这不是最重要的。

    “阿溪,我、我对不住你,我没遵守对阿翁的承诺……”

    祁见川想擦去祁见溪眼角的泪水,可手一接近,泪水反倒涌出更多,顺着眼角滑下打湿太阳穴后的发丝。

    阿溪在怕她。

    祁见川犹豫着收回手,缓缓抽出只有稍许疲软的肉柱,她能感受到穴内软肉在攀附挽留,不是阿溪舍不得,而是结契后坤泽对乾元肉体本能的渴望。穴肉被抽离的肉柱冠首勾得外翻,没了堵塞甬道的巨物,撕裂的穴口收缩着吐出比腥红色更加惹眼的白。

    “啊……”

    祁见川不敢再看,事情不该发展至此。

    她手忙脚乱地穿好衣物,沿着原路窜逃回自己屋中,途中又碰到那几个巡逻的家丁。

    “侯爷,您怎么……”怎么还在外面,二小姐不是说您已经回屋了吗?

    “快让开,让开!”

    祁见川推开挡在面前的家丁,跑进屋内拉上门闩,将自己反锁在屋内。

    “侯爷,您没事吧?”

    “滚!你们全都给我滚!”

    这话不是喊给家丁们听的,而是给自己。

    祁见川靠着房门下滑,坐在地上,屋内还留存有她晚上与那位侍女交合时留下的淫靡气味。

    “啪。”

    祁见川扇了自己一个耳光。

    她真是个畜生,阿溪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她却夺了她的清白,与她结契不说,还射在她体内……

    射?

    “阿溪会有喜吗?”

    与中庸女子上床的次数太多,作为一个拔屌无情、不需考虑太多结果的乾元,祁见溪几乎忘了坤泽女子与中庸不同,她们受孕的几率远远超过中庸女子,更别说她今晚与阿溪刚结契,阿溪十有八九会……

    都怪这个该死的东西!

    祁见川看向裆部。

    自分化后,她永远都在想肏人和肏人的路上,成为一个只知道交合的野兽,她的思绪被身下这个丑陋的东西牵着走,若是没有它……

    她想起宫墙内的宦官,没有生育能力的阉人。

    祁见川撑地爬起身,摇摇晃晃走到白日佩戴在腰侧的佩剑前,这是十五岁分化后,阿娘送她的,还未见过血。

    她抓住剑柄抽出,剑身倒映出她失魂落魄的面容,剑刃闪着寒光,依旧很锋利。

    “来人,给我上一壶白酒!”

    伤害到阿溪的东西,不要也罢。

    乾元的身份时常压的祁见川喘不过气,自她记事以来,身边每一个人都在不厌其烦地与她强调:“你是侯爷唯一的乾元子女,更是嫡女,你是侯府未来的当家人。”

    乾元代表着责任,更重要的是,对宣平侯爵位名正言顺的继承权。

    小孩子听多了这些话总会觉得有些烦,是以,祁见川喜欢故意做些“叛逆”的行径,看大家为她担惊受怕,却又不敢过分责罚。

    作为乾元,她有更多豁免权。

    可阿翁离去后,祁见川明白,她再也不能任性妄为了。

    对侯府虎视眈眈的族人让她不得不坚强起来。

    第一代宣平侯是与高祖皇帝一起打天下的功臣,作为新任宣平侯,除了熟读儒家经典,对当今局势有一定见解外,祁见川一天中还要分出几个时辰去跟师傅学些拳脚本事,即便如今大周安定,作为祁家子孙,也不能忘记祁家的看家本领。

    再大些,她与临安其他官宦子弟交往甚密切,今天是尚书的女儿,明天是御史大夫的孙女。近年来,京城中多有西洋来的传教士,她不认可他们的信仰,却对他们口中所描述的西洋技术兴趣颇深,她向女帝上报情况,在女帝的授意下与这些西洋人增加往来,一月中没有几日是空闲的。

    好累。

    每日清晨从床榻上睁开眼,祁见川都会问自己:“要是阿翁多活几年,我也不是乾元,是不是就不用这么累了?”

    可惜没有如果。

    欣慰的是,阿娘的身子渐有好转,阿溪在她的保护下也愈发知书达理,容貌更是如出水芙蓉,令人心生怜爱,若不是阿溪与她说明不想那么早出嫁,让她帮忙把那些提亲的乾元都拒在府外,侯府的门槛怕是早要被踏平了。

    她一直把阿溪看做自己的妹妹,仅仅是妹妹,到底是从何时起,她心底升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祁见川搞不明白。

    “侯爷,酒给您拿来了,还请侯爷切莫贪杯,小心伤到身子。”

    “放在门口,你下去,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靠近我的屋子。”

    待屋外的人影离远,祁见川右手执剑,左手将门拉开,她再叁观察四周,确认没有人在,才迅速抱起酒壶带入屋中。

    说不怕,这当然是假的,宫中每年都有一群因为处理不到位而死去的孩子,就算侥幸活下来,还要忍受近叁个月的疼痛,以后不能再尽人事。

    阿娘一直希望她能尽快娶妻生子,可眼下,她怕是要让阿娘失望了。

    “阿娘,孩儿不孝。”

    她往口中塞进一块手帕咬紧,憋回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面上皆是点点虚汗,她坐在床边,拿剑在烛火上烫过,又将酒倒在自己的腿间和滚烫的剑身上。

    “嘶。”

    声音煞是刺耳。

    “吸……呼……”

    她执剑对准腿心。

    “嗯!”

    祁见溪在床上躺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她在发呆。

    “至少之后再也不会经受发情期的折磨……”

    她自嘲完爬起身,看着被撕成碎条的里衣,以及腿心早已干涸的红白相间的液体。

    只要她们谁都不说,不会有人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

    祁见溪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

    “来人啊,快为我准备一桶热水。”

    良久,没有回应。

    “来人……”

    府中突然嘈杂得紧,有惊呼声,还有低泣声,大晚上的也不知发生了什么,祁见溪觉得不妙,也顾不得身下的不适了。她慌乱从柜子中拿出一套干净的衣物换上,又在腺体后贴上一片阻隔贴。

    拿起那片留有淫靡水痕的铜镜确认自己的外在,脸上的潮红已经退却,头发也重新梳理过,看不出异样。

    房门忽的被敲响,祁见溪眼疾手快地将铜镜塞回被子里。

    “二小姐,大事不好了!”

    “什么事?”

    “二小姐,您还是让奴婢进来与您说吧,这事与侯爷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