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戢又不讲话了,或者说是欲言又止,张了几次嘴都讲不出来。
最后她说,算了吧这些事就不要去想了。
方戢和季川兼的聊天记录停留在那天分组后,和禹宫弎的也是,他俩好像约定好的一样。好在后面的课越来越轻松,越来越短,方戢每次上完课就头也不回地走掉。靳匮有一次睡迷糊了没跟上,骂骂咧咧出大礼堂的时候看到方戢鬼鬼祟祟在拐角立着,还向她打手语,意思是快点快点。
靳匮偏不快,还打趣她,躲人啊?
方戢就扯她走,斜她一眼说是啊,知道还不配合我。 总之,这几天方戢都没和那两个姘头打照面。
最后一天下课,方戢和靳匮打算去超市囤点东西,方戢的警戒就稍微有点放松了,就碰上了禹宫弎的车。
禹宫弎把车停在她俩面前,笑容和蔼,“你们去哪?我送送你们。”
这时候校道上很多人,大一大二的同学还没考完试,一波又一波的人从方戢身后掠过,慢慢慢慢,她就被挤上车了。
众目睽睽之下,方戢当然不敢上副驾驶,她说,老师把我们送到路口就好。
禹宫弎嗯一声,车子开得很慢,因为人很多。
车里的气氛多少过于寂静了。靳匮肯定是不会说话的,方戢不想说,禹宫弎看样子有话要说。最后到了地方,还是什么都没说。
靳匮拍着胸脯说:“下次我说什么都不会和你们一辆车了。”
她俩买完东西,方戢就拿出手机捣鼓捣鼓走得慢慢的,靳匮问你干嘛呢,方戢凄然地抬起头,姐姐,你瞅我这样配来杯酒不?
靳匮就很认真地看她,说,哎呀你好像真的忧愁了一点。
方戢就举起手机给她看,一个清吧的地址,很凄然地说,那你去吗?
她俩提着大包小包到酒吧的时候大概八点,没什么人,酒保把酒给她俩端上来,是两杯漂亮的调酒,方戢咕咚咕咚就喝了半杯。
靳匮说,你悠着点。
方戢说,我只是口渴了。
靳匮叹口气说,你今晚不会来那一套借酒浇愁什么的吧?
方戢鄙夷地看着她,瞧不起谁,谁愁?谁浇?
靳匮想想也是,认同她,一般都是你让别人愁。
方戢说,借酒发疯的那都是笨蛋。
但是几杯下肚方戢还是有点晕晕的了,作为一个聪明人,她知道该回去了,于是就拉起靳匮走了。
这酒有点白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