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宫弎俯身,轻轻掀开她屁股上的纱布,伤口有点儿裂开,问题不大。
“你以后可得注意点,这段时间都要趴着睡了。”
方戢还在呜咽呜咽地哭,其中还不忘小心翼翼地恢复强迫体位,眼泪全流到枕头上,晕开一片。
哭到鼻涕快兜不住时,禹宫弎递来几张纸巾,方戢抬头看一眼他,她的眼睛哭肿了,脸上泪痕纵横交错,抽抽搭搭的,特别像走失的小孩。
鬼使神差地,禹宫弎递纸巾的手按在她鼻子上,“快擤,不然流出来了。”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方戢特别不客气地,一擤而空。
“你是谁呀。”方戢终于哭够了。
禹宫弎踌躇了下,说:“我姓禹,禹宫弎。”
方戢若有所悟般点点头,又问:“我不是应该在学校吗?”
禹宫弎说:“是啊,你差点撞上我的车。”
方戢登时无地自容,心里想完了完了他下一句不会就要我赔钱吧。正想说点什么给自己开脱,就听禹宫弎说到:“不过没事,都在保险范围里。”
方戢一听放下心来,又问:“那我呢,我没事吧?”
禹宫弎说:“你终于想起你来了哈,你除了屁股上的伤一点事也没有。”
“脑震荡呢?也没有?”
禹宫弎有点无语,“没有,一点没有。”
“哦,那你借我一下电话吧,我给我老师打个电话。”
禹宫弎终于笑起来,他起身给方戢的下半身盖上被子,把手里的药放在柜子上,“不用打,我就是你的新导员,方戢同学。”
方戢一听,想哭死过去,想到刚刚自己引以为傲的屁股被他仔细端详,想多哭死一回,想到自己下身赤裸不知道刚刚被他照顾了多久兼之漂亮的屁股竟然缝了针,她情愿自己的灵魂继续在九霄云外遨游,一辈子都不要归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