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嗫嚅着,“导员……”
禹宫弎见她哭得凄惨,嘴里还诉说冤屈,真的有点愧疚了,斟酌着说到:“方戢,你看,我陪你好不好?”
“……”方戢连忙拒绝:“不用了导员我就是闲着没事嚎两下子您回去了我自己就好……”
禹宫弎坐得稳稳的:“唉,谁不来谁孙子啊。”
方戢囧得不行,“导员我和舍友开玩笑呢…”
禹宫弎毫不在意似的:“没事,今晚我陪你吧。”
方戢哦一声,禹宫弎也没话讲,病房被沉默笼罩着,气氛一度尴尬。
禹宫弎走到沙发上坐下,从包里掏出电脑,一副办公的姿态,方戢无聊,眼睛看来看去,把病房看了一圈又一圈。期间目光从禹宫弎身上扫过好几次,方戢想,导员看起来挺年轻的,身上干干净净的,眼睛好深呀像个水潭……最后不由自主地把眼睛停在两腿之间。
禹宫弎今天穿一件黑色裤子,比较宽松,看不出什么形状,他可能是一个姿势保持久了累了,往外挪挪坐直了腰,方戢就看到,他腿间的鼓包随着他的动作展现出来,方戢盯了几秒(她自己觉得),为自己的色情稍感羞愧,别开脸去,奇异地,竟然觉得自己脸上烧得热热的。又有点忍不住再看一下,回过头却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合上电脑,饶有趣味地看她。
方戢又开始装模作样,她当做那道视线不存在,闭上眼睛假寐。
禹宫弎起身,拉了把椅子到她床前坐下,“好看吗?”
方戢逼真地装傻:“导员你说什么呀?”
禹宫弎不回答她,扬起下巴指一下她的屁股,“好了没?”
方戢诚恳地回答:“再过两天拆线了就好。”
禹宫弎哦一声,也诚恳地说:“方戢,你想看也没关系,毕竟,”意有所指地停顿了下,“你的我看过了,可以礼尚往来。”
方戢心里暗暗叫苦,导员你怎么是这个路子的可是学生我没那个胆呀。她决定装傻到底:“导员,那不一样,您是为了学生的健康着想,不惜屈尊降贵来看我的屁股,但是我怎么能看您的呢,这不应该呀,师生有别男女有别呀导员。”
禹宫弎心里发笑,面上不显:“哦,那你刚才来来回回在扫什么?”
方戢神态自若:“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天色渐晚,禹宫弎惦记着她该休息了,不再逗她,只说:“睡吧。”伸手按下个按钮,把床边的护栏放下。
听见响动,方戢惊异地瞧着他,“放、放下来做什么。”
禹宫弎正经地解释:“我趴这休息。”
方戢结结巴巴地:“沙、沙发、也……”
禹宫弎不耐烦地打断:“单人沙发能放得下我?”
方戢瞧他有点恼怒,不敢再说,闭着眼睛培养睡意。
胡思乱想着快要睡着了,方戢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睁开眼说到:“导员,你没洗澡。”
禹宫弎脸色都黑了,“洗了。”
方戢一脸认真:“没有,你出去又回来中间才隔了一个钟,你去哪里洗的?你肯定没有洗。”
禹宫弎咬着后槽牙,耐着性子给她解释,“我在学校洗的,导员办公室有淋浴间。”
“哦,那你怎么证明啊。”方戢说,“没洗不许上我的床。”
这句话把禹宫弎逗乐了:“洗了就能上你的床?”
方戢这才意识到她刚刚口出什么狂言,连忙解释:“不是,导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禹宫弎坐在病床左侧,病床右侧是大大的窗台,刚才他开窗透风的时候没把窗帘拉好,此刻隐隐看见一道银光。
方戢话没讲完就被拉进一个怀抱里,她感觉禹宫弎的手紧紧捂住她的耳朵,随后遥远的雷声穿进她的耳朵里,不过经他的双手隔开,已经不吓人了。
她吸吸鼻子,闻见被他热烘烘的躯体蒸散出来的沐浴露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