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低声问正在帮鹅喉羚包扎伤口的人:“严重吗?”
“不太清楚,得运回去找兽医看看。”那人抬起头,朝时闻说道,“这种大型兽类都比较顽强,一般不会出事。”
时闻这才发现,帮忙包扎的人居然是弓疆,他穿着一身长风衣,时闻一时没认出来。
“是你啊!”时闻低声问,“你们跟警方有合作吗?”
弓疆笑了一下:“差不多,接到消息的时候,我们正好在,就一起过来看看,顺便采集样本。”
时闻:“还要采集样本?”
弓疆:“是啊,你看这一地的血,我们在地上抽一点,就不用给这小家伙抽了。”
时闻的目光落到地上,地上果然有个小小的血泊:“等一下会干掉吧?你们要不要先抽?”
弓疆:“我导刚刚采集过了。”
弓疆说话的时候,给鹅喉羚换了一边包扎。
这次可能扯到了它的痛处,弓疆拿纱布的手一碰到它的身体,鹅喉羚立即挣扎了起来,用受伤的腿猛地往后飞踹。
弓疆往后一仰,一屁股坐在公路上,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鹅喉羚的攻击。
下半身一脱困,鹅喉羚身子一扭,强拖着受伤的后腿,就要站起来逃跑。
时闻眼疾手快,忽然伸手,一只手抱住鹅喉羚的脖子,一只手抓着它的角:“别动,很快就好了。”
说话的时候,时闻用手摩挲着鹅喉羚的脖子。
鹅喉羚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的动作安抚住了,渐渐安静下来,又卧回了地面。
弓疆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珠:“刚刚来得急,也没带麻醉剂,幸好你能安抚它,要不然就麻烦了,它要是跑脱了,我们还真不一定能制得住。”
时闻也有点后怕,不过还是说道:“不会的,你们这么多人。”
弓疆摇摇头,蹲下来继续忙活。
包扎完了,他们将鹅喉羚转移到铁笼子里。
有时闻在,鹅喉羚没挣扎,乖乖被推着进去了,直到关上插销,被抬进后备箱,都很顺利。
弓疆拿出相机对鹅喉羚拍照。
时闻看没他什么事了,后退一步。
转头四望的时候,发现燕克行不知道什么时候牵着黑娃的绳子,正在看着他。
时闻快步走过去。
燕克行将狗绳递回给他:“小狗很乖,叫什么名字?”
“黑娃,黑夜的黑,娃娃的娃。”时闻低头看正欢快摇尾巴的黑娃,“它好像只有对你才那么乖。”
说着,时闻吸了一下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