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铎海仰头回答了一声:“哎,来了。”
说完话,唐铎海还是没能动腿,他伸手摸了摸时梭的脖子,小声说道:“真帅。”
时梭在面对外人的时候脾气并不那么好,见他动手动脚,转过头来定定地看着他,看起来想咬他。
唐铎海做久了兽医,一看时梭的神情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赶紧收回手以示自己的无害,低声说道:“我就摸一摸,没想做什么。”
时闻笑着拍了时梭的背一下:“别那么凶,都是朋友。”
时梭喷了口气,不跟唐铎海计较了。
唐铎海叹气:“你们家的动物真是个性十足,马儿也不例外。”
时闻:“那是,什么人养什么马。”
他们要进去帮忙,留马匹在外面,为了避免马匹打架跟乱跑,一般要将马匹拴起来,时闻也要将时梭栓起来。
为此时闻心里有些抱歉,特地从马背后面掏了个袋子出来,里面装着两捧自家种的黄豆。
他把袋子挂在时梭的脑袋上面,让时梭可以自由啃食黄豆。
时梭辛苦了这么久,正好在这里加加餐,吃吃点心。
时梭出门经常有好料吃,已经习惯了,高兴地喷了下鼻子,又叫了一声,然后慢慢开吃。
旁边的马儿看着这一切,又看看唐铎海这个主人。
唐铎海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家马的神情,一直在打量时梭,嘴里不住夸赞着。
气得唐铎海的马撅蹄子想踢他,奈何离得太远,实在没办法踢到。
时闻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安抚地拍了拍唐铎海的马,也给了它一小把豆子。
那马伸着大大的舌头将豆子卷入口中,眼睛都亮了,兴奋地用蹄子在地上刨了两下,还用脑袋蹭了时闻一下。
时梭吃着自己的点心,看到这情景一下就怒了,大声叫了起来。
时闻赶紧安抚,让它们不要打架,然后跟在唐铎海后面,去廉立杉家的畜棚。
廉立杉家养的马也是伊犁马,跟时闻家的马品种一样。
只是她家的马明显没时闻家的马健壮俊秀,头身比要差一些,看起来要更平凡一点。
见到时闻他们进来,廉立杉转头打招呼:“辛苦你们了。”
时闻:“小事,这几匹马都要生了?”
时闻说着抬眼数了一下,一共六匹小母马,关在六个马圈中。
它们或站或躺,看起来都不太好受。
斯克维尔正在准备药水:“有两匹母马出现了难产的迹象,等一下可能会麻烦一点,其他的马还好。”
时闻稍微检查了一下,立刻猜到了难产的是哪两匹马:“这匹马和这匹马是不是?”
他指的那两匹马肚子都在抽动着,马儿看起来也格外难受,一直在低低哀叫。
斯克维尔抬头看他指的方向:“对,就是这两匹,等一下要调整胎位。” 廉立杉在旁边紧张地问:“那我这边要准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