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跳动的声音缓慢而响亮,在胸口辗转腾挪着,血管里的液体像是烧开了一般沸腾奔涌。我看到黝黑瞳孔里自己的倒影,是陌生的神情,看上来有些惘然,又很是高兴。 “应该说不用谢才对吧。”
她嘀咕着。
原来是这样吗?
我歪歪头:“再来一遍?”
“谢谢你。”
眯起眼睛,我心情很好地笑了起来:“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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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这就是故事的落幕,是童话的结尾,但实际上不是。
当禁闭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我打着哈欠看到熟悉的人影时,我凝滞着睁大双眼。
“真子,你怎么也进来了?”
按道理说,有栖川真子已经被惩罚过一次了,镇田也被开除了。她作为受害者,没有理由会进自闭室,总不能是她跑去把人又打了一顿吧。
“我和教官说明了前因后果,希望缩短你的禁闭时间,然后他说如果我也进来,就放我们明天上午七点出去。”
她小心翼翼地把背包放在跟前,往我的方向推了推,“我想了想反正还能赶上明天早课,就答应了。”
我顺势接过包,仰起头盯着她,认真思索她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她曲起膝盖坐在我身边,微微皱眉,然后腮帮子鼓起来,又瘪下去,最后低头拉开背包拉链,“单纯是一想到你是因为我才关禁闭的,我良心不安,夜不能寐——为了让自己好受一点,我才进来的。”
我看她一边说,一边慢吞吞地,像积粮的仓鼠一样从双肩背包里掏出了一堆面包饼干,矿泉水,甚至还有薄毛毯。
“关禁闭能带这些吗?”
“自从上次被关禁闭我就提前研究过了,规定里没有说不能带毯子和食物......”
她一开始说得理直气壮,越到后面越心虚,最后小声补了一句:“反正我带进来的时候也没被没收。”
原来是这样吗?
我没来得及细想,怀里就被塞了一堆东西。
“如果铃屋你饿了可以吃饼干面包。”
她似乎也觉得自己说了两句废话,“总之过了今晚就能出去了。”
过了今晚吗?
我缓慢地眨眼,注视着她摊开毯子,缩了进去,一副准备好过夜的模样。昏暗视线下的一帧一帧的,轮廓模糊,恍若黑白电视里的画面,给人一种不真实的异样感觉。
“怎么了吗?”
有栖川真子在察觉视线方面敏锐至极,她像是有些困了,微睁着眼眸里,时不时快速眨两下,边沿好似泛着粼粼的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