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犯病了?”
“没有,硝子,你应该知道的。”
五条悟语气冷淡,不是对硝子,而是他在猜测。
当初的事知道的人很多,能利用这件事的人就更多了,背后那些人终于坐不住想动手了吗?
散漫游离的目光落在昏厥的此月津身上,平静的外表下潜藏着深不见底的疯狂与危险。
不寻常的感觉脱离了正常轨道,五条悟甚至可以饶有兴致的分离出一个完全理智冷静的自我,犹如神明一般俯视着那些翻涌滚烫的失序。
是专门针对他所制造出的弱点,还是,是真的有关呢…。。
那边的人一直保持着缄默,率先打破寂静的是五条悟自己。他恢复了往日的散漫,然后很详细地说起自己刚才的感觉:“硝子,我是被诅咒了吗?”
以为他这么严肃的口气是想说什么正经事,硝子本来想忍一忍,但还是捏了下手机丢下一句话啪的一下就挂断电话。
“悟,饿了就去吃饭,思春的话建议你去找兽医,我提供不了帮助。”
一个房间里,沉睡许久的人终于有了清醒的迹象。
太热了,此月津觉得自己身上盖了一层厚厚的被子,胸口还被压得快要喘不过气了。
挣扎着张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好半天眼前的雾蒙蒙才缓缓退去,但还是有些眼冒金星。
就着平躺的姿势,此月津伸手推开蹲在胸口的玄次郎,有气无力:“玄次郎,压死我以后谁给你做猫饭啊。”
“这是你的猫?
“它在你昏睡的第二天不知道怎么跑了进来,我还以为是后山来的野猫。”
完全清醒过来的此月津用手撑着床慢慢坐起来,快速环顾了四周一圈,这里很陌生,不是她的家。最后才看向跟她说话的人,有些意外她居然认识。
那是在一个葬礼上。
天色灰蒙,黑白色布满了整个灵堂,死去的人的画像被摆放在正中间被认识或者不认识的人吊唁,一切都是这么的肃穆和压抑。
眼睛有些干涩的此月津心想,躺在那里的葬礼主人不会喜欢这个葬礼的。
别开脸,她想出去透透气,就在一个拐角处,她看见一个有些不同的人。
棕色及肩长发的女人,指尖夹着一根香烟,神色疲倦地依靠在墙角轻轻吐出一个烟圈,阴雨天的微弱光线投射在她苍白的脸上,显得眼下的黑眼圈格外的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