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拎起一面镜子冲回自己房里,对着一顿猛瞧。
可是她瞧来瞧去也瞧不出什么名堂,镜中无非就是自己满怀疑惑的脸。她努力回忆之前都是在什么情况下看见镜中异象的——第一次是在煌川,她擦干净了镜面上的雾;第二次是在棺中,镜面上也溅了水。
于是白琅对着镜子呵气,又擦干,呵气,又擦干。
如此反复了不知道多少遍,她都有点绝望地想要直接借劫缘阵回去接折流的时候,镜面突然发出一声脆响,紧接着整面镜子都碎了。
破镜而出的折流一根手指抵在她额头上,把她推远:“你下回召我,脸离镜面远一点。”
白琅盘膝坐下,问他:“你能说说清楚吗?你从镜中出来也好,我从你心口拔剑也好,还有……”
她袖中滑落一段红绸,一个哑了的盘铃。
“这个,又是什么?”
折流是站着的,她是坐着的,他望下来的目光却没有俯视之感。这么对视了一会儿,折流也在她面前坐下,起伏贫乏地说:“世间有神,那么神从何处来呢?修道者皆认为只要证得圆满,自然就可以位列神位,主宰天地种种威能,其实不然。神与其他所有生物一样,不过物竞天择而已。”
“所谓天择,是指天道将从世人中遴选出合适的人选,予其谕主身份和一册擎天心经。所谓物竞,是指这些谕主们之中,只有将整卷擎天心经集齐的人,才能成为天道主宰。”折流忽然直勾勾地看着她,“在煌川袭杀我的是天殊宫夜行天,他背后那家伙以为我是某位擅用剑的谕主,其实我不是。”
折流发现白琅没有惊讶,甚至没有一点动容,她在根据他给出的仅有的情报努力分析理解。
白琅问:“擎天心经,可以自愿jiāo出,也可以在死后获得?”
“对。”
白琅又问:“始皇残魂消失的时候留下了一段红绸和一只盘铃,没有什么擎天心经……他也不是谕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