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异只好俯身把她拉起来,然后搀着她走。
白琅小心翼翼地将两个琉璃杯的口对在一起,里面的犀牛随着她跌跌撞撞的步子一边吐血一边摇来晃去。它流出来的血又被琉璃杯变成陈年烈酒,泡着密密麻麻的剑痕伤口,发出滋滋水声。
钟离异于心不忍:“让我杀了它吧。”
白琅斥道:“你修仙道,为何如此残忍!”
“……”
好不容易到仓库了,白琅却发现折流不在。她本来还想了一堆借口跟他解释自己出去做什么了,又为什么摔断腿,现在都没用上。
她坐在地上,将镜子拿出来甩了两下。
折流从镜中落下,看见她的时候好像松了口气。
“上人,你出门做什么去了?”白琅问。
钟离异有点惊奇地看着她扔掉的那面假镜子。能移形换位的都是了不得的法宝,而他伪造的这面镜子显然不是。刚才白琅连真气都没用,也不知道她怎么把折流弄出来的。
“我见你们都不在,就想出门找找……然后……”折流顿了顿,“迷路了。”
空气突然安静。
“这是什么?”折流自己转移了话题,他指着白琅用来罩犀牛的杯子,“酒仙的夜光琉璃杯?”
钟离异连忙解围:“对对对,正是酒仙杯,上人饮酒吗?”
折流皱着眉摇头,又问:“里面又是什么?”
钟离异哑然,他看向白琅,用“说了让我一剑捅死”的眼神控诉她。
白琅一拍大腿:“对,我差点把它忘了。”
她用仓库里的石佛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