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器,又是一副苟延残喘的样子,如果战胜她,就可以得到一册擎天心经。这总比从夜行天那种人手里抢要容易得多吧?
机会稍纵即逝,再过段时间,说不定其他谕主就会像嗅着气味的鲨鱼一样涌过来了。
必须立刻下决定。
“她要找我们夺器,那我们就先找她夺书吧。”
此言一出,掷地有声。
折流垂眉敛目,沉然道:“是。”
前路虽险亦行。
白琅捧着镜子观察了涉水人很久,总结出几点大致的能力。
第一,她的天权与水有关,但又不是完全掌控五行中的水。
第二,她可以融入水中,像水一样无法被兵刃伤害。
第三,她有某种瞬间致人死命的能力,在袭击蛟龙和明笑时都用到过。白琅不清楚原理,但是目前看来,她使用这种能力的时候一定是普通人形,而非水身。
所以目前最容易想到的策略是引诱她使用那种致死的能力,然后在她化身为人的短暂时间里将她拿下。
但白琅觉得这样太危险了。
她愁得很:“我比较弱,你又重伤未愈,如果真的被她一击得手就麻烦了。”
“总是要冒一点险的。”
白琅指了指她列的那三点,冷静地告诉折流:“世界上任何一个问题都有完美的解决办法,只不过大部分人都想不到,所以才说没有。”
她又垂头看自己列出的一条条逻辑,试图找到涉水人的破绽。
“她可以融入水中,融入水中……”白琅反反复复念着这行字,“这里,这个地方有突破口。”
——水并不是无敌的。
*
这天入夜,他们避开钟离异的耳目,前往龟山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