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摇了摇头:“执剑人那位剑器曾斩杀过拈花人与覆雪人,皆为一剑贯顶,也就是说,奴月人不一定是他一合之敌。我们要找的不是试图杀奴月人却没成功的谕主,而是目前潜伏在奴月人身边,意图不轨的谕主。”
折流在一边看起了月相记载,没有参加讨论。
钟离异恍然大悟:“你要潜入天遁宗?可我已经跟帛秋说了你是天殊宫门人……”
白琅也觉得为难,她想了想:“下船之后我自有办法。”
钟离异点头。
折流忽然将月相记载往白琅面前一放,道:“异常月相已经整理好了。”
白琅原以为异常会很多,因为四方台对天权的限制是最近才开始的,以前大家当然是随便用。可月相记载中的异常其实很少,平均一两年才出现一次,最近一次是在二十天前。
钟离异也凑过头来看:“等到天遁宗我去问问二十天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也好锁定范围。”
白琅看着这些月相记载,皱眉沉思道:“奴月人的天权可能限制很大。你看这些月相异常,从来不曾在短时间内连续出现。如果他二十天前用过天权,那么现在应该是危险的脆弱期。”
“你是说……”
白琅忧心忡忡:“我们要赶快。”
几天后,环岛巨轮抵达天遁宗。
钟离异和他师妹回宗拜见师长,其他人也一起去天遁宗做客。白琅孤身找到附近的乐缘使,亮出了罚恶使的身份。
“我想借你身份一用,然后以收集缘法为由进入天遁宗,不知道可否?”
乐缘使名叫程采蓝,是个娃娃脸的大男孩儿,看起来很稚嫩的样子。他在千山乱屿任职很久,还从来没见过赏善罚恶这一级别的内司弟子。
“当然可以!”程采蓝激动道,“我陪您一起去吧?”
“不用了。”
程采蓝窘迫地说道:“我怕他们刁难……”
白琅有些诧异:“这里还有人敢刁难万缘司的人?”
程采蓝的娃娃脸一直红到耳根:“我们乐缘使混迹普通修者之中,多少要受点本土势力的照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