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七是个小胡子青年,正坐在桌案后看医书,一开始也没看清尹时清扔了个什么。等看清了之后,他直接从椅子上跳起来,站到了桌上。
“夭寿啊,快把这玩意儿扔出去!”
“不能治吗?”柳十三问道,“这到底是什么du啊?”
书七踮起脚在桌上尖叫:“染了权鸩你也敢往我这儿带!快点拖出去!这个不能治!”
“权鸩?”柳十三有点疑惑。
尹时清没理会书七,直接坐下喝了口茶,道:“这么说吧,天权对谕主来说是有du的,用得越多,练得越多,duxing就越深,到最后会du发身亡。所以有人管这个叫‘权鸩’。”
书七还在尖叫,死活不肯下地。
柳十三捂着耳朵问:“我还以为只要器活着,谕主就不会死呢。”
尹时清耐心回答:“权鸩不一样,它可以绕开器直接杀主的。”
书七叫道:“这个创口,分明就是罪器,你们没惹什么麻烦吧?”
柳十三问:“权鸩怎么杀的屠廿六?”
尹时清给她也倒了杯茶:“权鸩在谕主身上积累,与谕主朝夕相处的器也会逐渐染上,不过他们不会有什么损伤。但是如果用身具鸩du的器去伤害谕主,基本是见血封喉的。屠廿六就是被这样的器给捅了一下。”
柳十三觉得不对:“那岂不是所有器都可以杀谕主了?”
地上的屠廿六突然一阵挣扎,身下冒出大片黄色泥水。柳十三乍一看还以为他失禁了,再细看,发现他整个人从胸口的创伤开始,正在逐渐融化成泥。
“罪器才可以。”尹时清忌惮地说,“谕主克制器,罪器克制谕主。”
书七哆嗦着哀求:“姑nǎinǎi,把屠廿六扛出去吧,活不了了。他的天权是将自己化身为泥躲避伤害,权鸩自然是逐渐变成泥水,尸骨完全融化。”
柳十三好奇地问:“说了半天,罪器又是什么?”
书七叫道:“就是麻烦!大。麻烦!天大的麻烦!”
“一般的器只染自己谕主的鸩du,而这种鸩du通常不会对其他谕主起效。但罪器不同,他们经手过成百上千个天权极强的谕主,染了各种各样的鸩du,混合畸化,变成了沾之即死的恐怖权鸩。”
柳十三还是第一次听这种事:“不是一器一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