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挡刀,聪明高效;折流自己站出来为你挡刀,伤及根本。你能看明白吧?”
白琅步伐微顿,未作答便走出去,顺手带上了殿门。
外面的阳光照在她身上,非常刺目,她抬手遮挡,从指缝间看见折流。他倚古木微憩,只影与浓荫融合,半边脸在yin翳中,明暗间的轮廓清晰得让人刻骨铭心。
她一直都能看明白。
“谈好了吗?”折流微微抬眼。
白琅点点头,忽然有种奇怪的冲动。
“先离开山门吧,我当年被逐出正阳道场,已立誓不再……”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白琅突然冲过来抱住了他。很用力,对他来说其实也不算太用力。可能是她气息太柔和,这样忽然的接近也让人感觉不到威胁,他本能地没有躲闪。
在他开始思考“手应该放在哪里”之前,白琅就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
她握着他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声音小得近乎耳语:“感觉得到吗?你说过你感觉得到的……”
鲜活的心脏,泵血时富有节奏感的起伏,经脉间迟缓流动的灰色真气——这些都不是。是另外的,无法用言语表达的事物。
是可以肯定的,绝对真实的存在。
此刻正疯狂地引起他心跳共鸣。
“咳咳……”
后面传来一阵咳嗽声。
白琅跳着退开三步,整张脸都是红的。她看见一个皮肤黝黑、身材高大、头发粗直,像猩猩似的女人站在鬼之野旁边,手里拿了一副鞍具。
“那个……”这个身材粗犷的女人说话声音却出人意料地低柔,“我叫慕娇娥,是奉掌门zhēn rén之命来给你们安排住处的。”
她动作忸怩,脸上还微微泛红,似乎有点害羞怕生。
她指着鬼之野问:“这是你们的坐骑吧?”
白琅犹豫着点头。
“得牵下山去。”慕娇娥想给鬼之野套上鞍具,鬼之野奋力挣扎,但他发现这女人力气极大,他根本动不了,一下就被她按住了。
慕娇娥羞怯地摸了摸他的背:“好孩子,不要乱动,到了山下我会给你收拾好棚屋的。”
白琅看着她手臂上虬结的肌肉,吓得话都不敢说,只能用眼神劝鬼之野放弃无谓的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