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窗小心翼翼地收好匣子:“我怎么知道?”
钟离异骂了句脏话,还往鉴部架子上踢了一脚。
东窗终于忍不住了:“你有毛病啊?”
“你才有毛病呢?怎么会把穆衍之派出去啊?他把前一个目标切了一千多块,然后bi雇主吃,雇主不吃,他直接把这一千块一点点缝进人家肚子里了,这事儿你忘了吗?”
东窗纳闷:“我知道啊,小问题而已,这里谁没做过几桩丧心病狂的事儿呢?况且他是去给太微办事的,太微的活儿不都是这类又脏又累的吗?”
“太微以前哪里点名要过鉴器?这是给……”钟离异把白琅的名字咽下去,忍不住又骂了一句,“你查一下穆衍之的去处。”
东窗平时一向好说话,但这回他没答应,而是认认真真看了钟离异好久。
“你不对劲啊。”
钟离异没好气地说:“你管我对不对劲,快点去查。”
“钟离,你是不是看上哪家谕主了?”
钟离异抄起旁边一个双耳青瓷花瓶,“咣当”一下砸在东窗头上,气得破了音:“胡说八道!!!”
空气渐趋凝滞。
东窗把掉在头上的花撩开,难以置信地看着钟离异。
钟离异则看着自己手里的花瓶底,表情一言难尽。
僵持很久之后,东窗才说:“你这个不打自招我是服的。”
*
步留影真的是个非常健谈的人,她活生生把一次冒险聊成了四个人打麻将唠嗑的气氛。
“听说太微曾想把正阳道场所有门都削成一米五。”
“……”
“后来被长老拼死制止了。”
风沙呼啸。
“扶夜峰重女轻男严重,风气不好。”
“是吗?”
“都是那个新峰主带的!她好女色,以前觊觎扶夜峰的都是想把儿子入赘过去,现在都是想把女儿嫁进去。”
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