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应鹤是叛去魔境了,之后到底怎么样,没人知道。”
应鹤的xing格确实有点随波逐流,叛出灵虚门,追寻更强大的存在,这完全是有可能的。但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那片寺庙底下,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恐怕没有人知道。
“那个名为‘青松应鹤’珍珑局,能把谱给我看看吗?”
琢玉的声音将她思路打断。
白琅抬起头:“棋谱在城主府。”
琢玉笑道:“那下次拜访时再看吧。”
白琅也笑了:“现在看也行,我背得出。”
她捻子落定,深深呼吸,脑海里开始建构一个完全对称的珍珑局。
他们这局一直从夕阳斜照下到月升中天,太微无聊地在小亭边钓鱼,钓到了又扔回去。直到池中所有鱼都被太微钓起来一遍,黑白子还是未分高下,而且也没有出现能解决胶着之势的突破口。
白琅耐力没有琢玉那么好,已经哈欠连连。
“你们还没完?”太微回头一看,也是气笑了,“有这闲心都给我用在逐鹿争鼎之上该多好。”
琢玉撑着下巴:“要是这么好解,也不能叫珍珑局了。”
白琅又打了个哈欠,手下却没有出错。
“困了吗?”琢玉悉心问道。
白琅摇了摇头。
“小楼中有卧房,言言偶尔会睡这儿,你要不要进去躺一会儿?”
白琅一听“言言”就精神了:“要。”
她以为言言也在,结果楼中空无一人。卧房摆设少女心十足,和言言身上的浩然剑意完全不同。枕被上又是碎花又是小动物,样式都很素气,摸起来柔软舒适,像家一样温暖。
白琅取镜查看,没有发现任何跟绣鬼人或者制傀六十四卦有关的线索。
想想也是,如果这里有线索,琢玉可能让她住进来吗?
白琅在床上靠了一会儿,忽然见到被子下有本字帖。她取出来一看,上面全是言言练的字,字迹端正持中,横直部分都像剑一样锋利。据说是白言霜教言言读书写字的,那她的字迹应该跟白言霜相仿。
白琅想到这里,忽然有些悲伤。
她第二次尝试筑基时,曾为夜行天心障所阻。就在她以为又要失败的时候,一道月白色身影拔剑将魔障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