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剪下了一根完好的枝条,发出清脆声响,夜行天立即息声。
圣尊们都不喜欢听解释。
“行吧。”白衣女子语气平淡,“清明是怎么回事?”
夜行天把情况说了一遍。
白衣女子扔下剪刀, 将放着枝条的布裹起来,也没有特别的反应。
“谕主不担心吗?”
白衣女子轻笑道:“清明不是什么长情的人,等他小脾气下去就好了。倒是你啊,月昭……”
她忽然抬眼,瞳子深黑无光,却有凶险的万丈波澜。
夜行天迅速低眸,不与之对视。
“你去给我把这些扔一下。”
白衣女子将手里裹了枝条的布塞给他,本要说的后文就在剪子的开合声里戛然而止了。
夜行天身影消失,再无二话。
*
白琅和琢玉在平原上走了一会儿,天光乍破,四处都是厉兵秣马的迹象。
她有些担忧,但又不知道自己在担忧什么。也许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明显的战争前兆,也许是预感到未来可能与这里的主人有合作,总之就是觉得惴惴不安。
“如你所言,虞病已经在准备突围旧格局了。”
“还不好说。”琢玉抬扇遥指,对面是一座方方正正的青石玄玉殿,与周围杂乱无章的建筑格格不入,“去那里看看。”
“是虞病的居所吗?”
青石玄玉可以聚天地灵气,对修行很有好处,价值不菲,一般人都是做成玉佩随时带着。能拿出这么大一块建房子,真可谓是大手笔。这座青石玄玉殿虽然造型粗糙了点,但在一众石屋木棚间还是鹤立鸡群的。
琢玉笑了笑:“若是虞病的居所,那此人也不过尔尔。”
白琅若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