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理了理衣服,起身大声道:“这钲敲得也太难听了!朝稚,你下次祭典继续让人敲,说不定东王圣公听多了还能揭棺而起。”
说完就拉起琢玉、白琅两人缩地成寸,消失在藏于天上的凤舆龙辇中。
白琅真的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活这么大岁数没有被人打死的……
凤舆龙辇中和往常一样春意黯然,不过今天言言也在。她坐在水榭边,赤足伸进水里划拉着,看见白琅来了就眼睛一亮。
琢玉带人进了小楼,把言言锁在外面。言言探头探脑地看,于是琢玉把窗户也闭死了。
“司命已经感受到威胁了,肯定会尽早飞升,不敢再拖。”
白琅心系外面的言言,随口问:“我们还要呆多久?”
“最多七天,你就算去荆谷,最好也跟我们一直保持联系。与司命一战非常重要,他有可能请天殊宫那几位护法,这边没什么特别克制他们的谕主,所以你很关键。”
白琅听出他话里有点警告意味,连忙收敛心神,老实应下。
太微随便jiāo代了几句就让他们各自忙去了。
白琅回到房间,发现折流也在。
而且他没有打坐,没有闭目养神,他是站着,穿好了衣服,束好了发的。
“你要出门?”白琅问。
“这是你房里,不能太随便。”
白琅点点头,不好说什么——估计对折流来说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就算出了趟远门了。
房里很静,折流似乎一点也感觉不到尴尬。
白琅忽然问:“你那十五年,有产生过委屈、痛苦、后悔这样的想法吗?”
折流毫不犹豫:“有。”
白琅笑起来:“那谢谢你,就算是觉得委屈痛苦后悔,也一直和我在一起。”
折流低头想了会儿,最后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