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能少说两句吗??”东窗气得快要冒烟了,“去找欢喜天的凭依物!”
钟离异只能灰溜溜地跑了。
白琅在他后面提醒道:“凭依物应该是副画,我在秦缓歌房里看见过,欢喜天就是从那上面走下来的!”
钟离异走远,禹息机和大荒神的战场也越拉越远,东窗却还留在白琅身边。他感慨道:“使唤别人做事可真爽快。”
旁边一直抱剑沉默的折流突然说:“马上就有事做了。”
一支黑色火箭破空而来,其势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完全内敛,悄无声息的。折流拔剑,剑气涌动,从中间将细箭断开。但是火焰细箭断开后一分为二,继续朝两个方向飞去。
东窗这次总算反应过来了,他侧身一躲,结果闪了腰。
白琅立镜在胸口,细箭没入镜中,然后反向从镜中shè出。
东窗扶着树道:“幸好禹息机不在,不然他又要拿打麻将说事儿。”
白琅看不下去了:“你要是实在不能打,就退开点吧……”
东窗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白琅身边比较安全,所以义正言辞道:“别看我这样,当年也是九谕阁四天王之一呢!”
“当年”没吹完,又一箭shè来,这次他躲不开,只能往白琅身后躲。可白琅根本没有防御,而是直接消失在镜中,出现在离招式源头最近的那面镜子里。东窗瞬间被烧了半身衣服,连忙抱着树一顿乱蹭。
白琅从高处看向下方,有一人黑袍及地,踽踽而来。
他没有戴面具,身形外貌都与夜行天一致,但某些地方还是有微妙的不同。比如他没有穿那身带血爪印的天殊宫道袍,而是换了件末端会化作虚无黑焰不断消散的长袍。他瞳孔漆黑,看不见光,往前行走之时带着漫无目的的碾压感与破坏yu。
他在镜子下方停住,忽然抬眼与白琅对上视线。
时间流动感在这一瞬间消散了。白琅感觉神魂在三千界中自在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