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手。白琅摸了摸下巴,一抬眼看见白言霜挡在她身前,眼泪都差点下来了。
“你……这剑意……是他?”白沉忧心下微震。
十五年未见的剑意,如此清晰地出现在他身边。可是他看不见白言霜,现在的白言霜依附于擎天心经,只能被白琅看见,也只能与她jiāo流。
“你是谁?”白沉忧厉声质问。
我是谁?
这个问题白琅也想知道。她攥紧手,声音僵硬,但没有犹豫:“灵虚门太微上人亲传弟子白琅。”
白沉忧没有料到她会这么答,连白言霜也回过头看了她一眼。白琅觉得非常害怕,她怕收到白言霜指责或者不认同的眼神。可是他没有,那副少年体态让他看起来比实际上还更温柔,他回头时目光略带询问,好像在问“你还好吧?”
“此次我身负师尊诏令,奉命前来追踪逃犯。”白琅定定地看着白沉忧,“烦请扶夜峰稍作配合,莫要违逆。”
白沉忧沉默良久,再开口时又恢复了几分客套的笑意:“这是自然,不知白姑娘要我们怎么配合?”
这声“白姑娘”听来要多嘲讽有多嘲讽。
“我们追踪之人藏身峰顶,或有一战,还请将闭关那处的前辈都先弄走,比如云华元君……”
“云华元君早就死了。”白沉忧冷冷地说。
“早就死了?”白琅发现白言霜似乎也有点惊讶,他显然是不知道这事儿的,因为他在的时候云华元君还活着。
“你以为你们那位琢玉上人每年来这里谒见云华元君是为什么?他有把柄在元君手里,所以无时无刻不在意着她的安危。”白沉忧笑容锋利刺骨,他又朝白琅走近一步,白琅本能地后退,但一看见白言霜在自己身前,又忍不住挺直了腰板。
白沉忧道:“云华元君在灵虚门拿下不临城之后不久便仙逝了,但我对外还是得说她重病,好好地在扶夜峰修养。因为只有这样琢玉才会投鼠忌器,暂时放下扶夜峰不管。”
“你居然跟我说这个……白沉忧,你也太过分了吧!”
白沉忧此举可谓诛心。云华元君的生死决定着灵虚门对扶夜峰政策,只要这件事被琢玉知晓,那他定然会对扶夜峰下手。所以关键就在于白琅,看她愿不愿意为为扶夜峰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