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不能后悔。”他说。
“我没有。”折流摇头答道。
沉川笑着说:“那等你以后再后悔吧,弑主是一辈子都抹不掉的烙印。”
“不会后悔的。”
沉川还是在笑,白发在风中飞扬如霜雪。天幕之上仿佛被什么东西遮蔽,影璧上的画面再次黑了下去,白琅只能听见混乱的声音,然后一切彻底结束。她一头雾水地看向折流:“后面怎么了?”
折流简单明了地说:“扇主接引沉川上台,太微出关,琢玉直接向他效忠。”
“你呢?”
“太微让我离开,不准再回正阳道场。”折流没有太多地提起自己。
白琅让他低头,然后搂着他脖子抱了一下。
她笨拙地安慰道:“都过去了,以后再一起努力吧。”
“一起?”
“嗯。”
凤择枝站在门口拼命清嗓子:“咳咳咳,那什么,我收到回信了。我师尊说信物还有,他差人送过来。”
“你师尊人真好。”白琅看着她,目光沉痛。
信物送来需要一点时间,所以几人在扶夜峰留下。
这几日,白沉忧对白琅礼数周全,但白琅还是一看见他就来气。她一直想见见白嬛,跟她说明情况。但白沉忧大概是知道白嬛会心软,所以各种找理由阻拦。再加上白嬛一向谨慎,除了奉剑姬之外几乎从不见人,所以白琅根本找不到机会跟她接触。
就在白琅跟白沉忧勾心斗角明qiāng暗箭的时候,扶夜峰又来了两位客人,朝见隐夏和夕闻空春。
藏锋阁内,白嬛在房里来回踱步。
“搞什么,灵虚门这是要派人强攻扶夜峰吗?”
苏遮幕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