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喜杀生的。”薛度厄扑空,白琅的声音出现在他背后,“你如果真想叛,我可以安排你去中立境避风头。”
她离战团很远,薛度厄注意到那些祭司立人头柱都会避开她这个方位。
他想再度进攻,但这时候又有一人挡在了他面前,正是白日里见过的灵虚门弟子。
青溪手中并无兵刃,一身黑白道袍迎风不动,他掐诀道:“九灵之气,七曜之华!幽虚启真!”
夜里仿佛升起一轮烈阳,庞大的圆形灵符在两人间zhà开。白琅避开刺目光线,再睁眼时发现薛度厄已经化作齑粉,面前有一道长约百米,不知多深的弧形沟壑。
居然一个照面就能击杀?
青溪朝白琅笑了笑:“我修符箓道,方才引bào的灵符是提前准备的,不算我本事。”
“谦虚了。”
另一边,浮月孤乡的魔军也结束了战斗。他们按照命令,尽可能不造成太大破坏,占领圣殿后也没有妄动禁制。确保圣殿内魔修都被斩草除根之后,大部队立即离开柘斛界前往下一界驻扎,这样就不会给用天权隐藏行迹的白琅太大压力。
下一界名叫付矧界,已经算是天殊宫中间地带了。
白琅回到主帐内的时候还是忧心忡忡的,她不解地问:“如果攻到这个地方,天殊宫还没派任何一个镇得住战场的魔君出来,那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也不能说太奇怪吧。”步留影身上血腥味浓重,她随手给小胖墩塞了个什么吃,小胖墩还不停嗅她,“解轻裘在跟化骨狱僵持,剩下衣清明、夜行天又是有牌坊的……”
“什么牌坊?”青溪听得一愣一愣的。
步留影冷笑:“就是又当婊.子又立牌坊的牌坊。”
“是指他们不与魔道内争。”骆惊影轻咳一声,回答道,“天殊宫但凡内战永远派解轻裘出阵,所以外人大多默认另外两位不与内斗。真到了危机关头,其实也说不准……”
“得了吧,我觉得就是从洞yin极尊那脉传下来的毛病。”步留影虽然说话刺耳,但确实在理,“洞yin极尊那会儿就不打内战,因为魔境唯天殊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