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简直难受到窒息。
“从这里抽吧?”琢玉回头问白琅,他将长发拨到前面,将脖颈暴露出来,然后反手在脊柱顶端绕了一下,“大概是从这里一路贯通到尾椎部分,不过从尾椎抽的话……你是不是不太好意思?”
“……”白琅惊慌失措,“什么?我来抽?我不行我不行!”
“要是器自己可以随便把剑坯抽出来,那铸剑人的权还有什么意义?”
也有道理。
白琅还是不敢:“可是我连刮鱼鳞都下不去手……”
琢玉无奈地看着她:“闭上眼睛用力一拔就行。”
他不等白琅回答,直接咬破指尖,在脊椎顶端画下晦涩深奥的古咒文,然后用指甲在颈后开了个小口子。白琅感觉到他的真气在周围激dàng涌动,剧烈到反常,那些漂浮深海中的剑坯都应和着发出一亮一灭的光,整个沉寂海底都仿佛被复苏的力量惊醒。
“来。”琢玉声音短促,白琅几乎听不出一点痛感。
她看见那个被他指甲划出的小口子里涌出血,血色中还有一丝丝光芒若隐若现,那个应该就是剑坯的顶端。白琅走上前,踮起脚将琢玉的领口拉下去一点,他敞开里衣,后背半露,整条剑坯都开始闪动着躁动不安的光芒。
白琅觉得叫“剑坯”还有点不合适,应该叫“剑骨”。
琢玉感觉到她动作勉强,于是单膝跪下来,用剑撑地。
“我拔了?”白琅伸手从他伤口摸进去,触到剑骨,温度高得惊人。
“嗯。”
指下的血肉滑溜溜的,好在剑骨本身凹凸不平,布满尖刺,如同荆条,还比较好握。白琅试着抽了一下,剑骨滚烫的热度几乎要烧穿皮肤,她痛声道:“怎么这么烫?”
“因为我们会受魂火淬炼。”琢玉身子很稳,但白琅能看见他颈后的细密汗水。
周围到处都是魂火环绕,白琅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