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嬛不耐烦:“我当然确定这就是微生涟的肉身,问题是你确定不确定能把他复活过来?”
“当然能!”章与生心下不忿,提笔落墨于纸上, 将微生涟的生平一字一句道出。白嬛在一旁看得惊讶, 这些事情从未在典籍中记载,也不知道章与生是怎么知道的。他写得很细,从小到大,从锋芒初露到睥睨天下。
后来的事情大部分人都知道了,白嬛看着也没劲,于是跟白沉忧一起站到窗边, 静等章与生写完。
“你有心事?”她问。
白沉忧不应, 目光远远地落在天边垂云上。
“喂!”白嬛拍了他一把。
白沉忧回过神来:“章老写好了吗?”
白嬛上上下下看了他好几遍, 琢磨道:“白沉忧, 你是不是心里有人啊?不然怎么天天走神,有事没事就叹气?”
“不要胡言乱语。”
“苏遮幕那榆木脑袋都看出来了,你明显是上次被扇耳光拒绝, 受打击太重……”
白沉忧“啪”地弹了下她脑门。
“多想想怎么为扶夜峰谋求出路, 不要天天关心我的事情。”
白嬛摸着额头问:“哎,要是你真娶了个姑娘回来,我怎么叫她啊?婶儿?不对啊,她该尊我为峰主, 我直接叫她名字就行。”
白沉忧又弹了她一下:“扶夜峰未定,不谈儿女私情。”
“怕就是怕最后扶夜峰没定下来,儿女私情也没谈到。”白嬛想怎么想都觉得划不来,“不行,我得跟苏遮幕说说,我要去谈个儿女私情。不然我十五岁就死了,也太没人生体验了……”
“别想这些不吉利的行不行?”
跟白沉忧瞎扯了一阵,白嬛回过头,惊觉房里已经变了个模样。
章与生笔走龙蛇,条条蔓蔓从纸墨间渗出,沿梁柱攀援而上,再从房梁垂落。他越写,藤蔓就越茂盛,最后还能隐约从苍翠叶片中看见花苞。
“怎么样?这就是妙笔生花!”章与生得意洋洋地说。
白嬛伸手摸了摸这些枝条,都是真的。她认真道:“能不能生花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得活过来。”
章与生笔下不停,口中怒道:“起死回生本是大忌,更何况你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