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徒,名不符实的天下第一,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他拱手而礼,微颔首时不骄不躁,却依然给人一种淡淡的压迫感。
也许是因为“天下第一”的名号太过惊人。
“尘镜。”白琅报上道号,有点好奇地看着这个第一谕主。
砚师墨徒,读书人,实在是有意思。她想了想,说:“‘读书’不难听,它许是天底下最有意思的谕主名号了。”
沈砚师忍不住笑了:“我读前世书,读现世书,也读后世书,所以‘读书’勉强算个通晓古今万物的权吧。”
难怪虞病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原来他身边有个“通晓古今万物”的第一谕主。
沈砚师和虞病对视一眼,似乎在确认什么。虞病点点头,于是沈砚师对白琅说道:“这次我来灵山界是因为有人盗我天机一卷,暗中复活灵山天子谢怀崖。既然大家有缘遇上了,一起行动也好。”
“等等,你的权和写命人的权一样可以用来复活亡者吗?”
沈砚师理所当然地说:“可以啊。不过写命人需要一些媒介,比如完整肉身和生平记事,我只用一卷天机……唉,不说这个了,被盗的那卷天机非常重要,盗走它的人十之□□就是绣鬼人栖幽了。这女人不久前曾拜访我的书斋,说是想要一册纸质的谕主名录,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她自己排第三,要什么纸质的谕主名录,直接问我排第二的人是谁不就得了。感情她跟我绕这么多弯子就是想偷书!我跟你说,读书人的事情也是偷,窃书的也是贼……”
“您是在南方神台吧?”白琅冷不丁地问。
“是啊……不对,你怎么知道?”沈砚师微有些诧异。
“因为听您说话和南方琴主有点像。”
虞病“噗嗤”一声笑出来,白琅有些窘迫,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是嫌我和琴主一样话多。”沈砚师唉声叹气地打断了白琅,然后一把推开虞病,将书匣提起来,“走吧走吧,不多说了。也不知我这卷天机找不找得回,要是找不回了……虞病,你可一定得帮我把灵山天子给杀了,不然事事如绣鬼人所愿,我怎么咽得下这口气?我这趟回去就给书斋换地方,被那女人知道住所可真招晦气,等我查查三千界有什么地方是她绝对不会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