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崖看不上她吧?”沈砚师突然说。
虞病气得一巴掌拍在他脑后:“白琅还看不上他呢,快点找啊你倒是。这趟是我邀她来的,要是出个什么事我怎么对得起自己良心,之前微生涟的事情我已经很内疚了……不说了不说了,快去找!”
沈砚师停步思考:“不能跟没头苍蝇似的乱转,我觉得她入镜的地方应该不会离门太远。走,回门边看看吧,等我翻书找找有没有能恢复扭曲镜像的办法。”
虞病急匆匆地跑去找。
沈砚师在他后面冷静道:“我刚才查到勾陈氏所唱的诗文出处了。下一首是‘展瑶席,花笑三韩碧。笑妾新铺玉一床,从来fu欢不终夕。展瑶席,待君息。’也就是说,下一首就已经完事了……哎,你知道什么叫‘完事’吧?反正必须在下一首歌唱出来之前找到她。”
虞病飞快地跑到门边,重新观察,他抬起头,看见天顶盖着的琉璃彩。
“这个吗?”
“等我看看。”沈砚师放下书匣,自己站上去,书匣逐渐延伸变高,他一点点接近天顶,然后摸到了琉璃彩,“是这个,她是从这里进去的。等我一会儿,能解,不难……我的天机啊,等着我,我马上就能把你拿回来了。”
虞病在下面来回走动,希望沈砚师能“名副其实”一次,完美破解勾陈氏这点小手段。
另一头的寝房之中,一声盘铃脆响惊破歌谣。
白琅回过身,风央和谢怀崖隔一条红绸对峙。红绸中央的盘铃摇摇晃晃,声音空灵清脆,完全将勾陈氏的声音压下去。
“好久不见。”风央笑道,“五千年过去了,先帝风采依旧啊?”
这声“先帝”由风央说出来简直恶du到了极点。
白琅清清楚楚地看见谢怀崖脸上的乌云覆顶之色。
“风央……”谢怀崖声音沉哑,他低念了一遍风央的名字,突然又想起来什么,“你活着,那应鹤也在?好好好,天不负孤,孤还有机会手刃尔等宵小。”
红绸一化二,二化四,逐渐像网似的遍布整个房间。
谢怀崖置身其中,寸步不动,巍峨如山。
“应鹤早就废了,还管他作甚?”风央笑容真挚,他微微侧身,将背后的白琅露出来,“如今我的谕主是这位。”
他冲白琅展颜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