偃月取简一看,立即将白琅拉入树影中。他拂袖一挥,整个茶案瞬间消失不见。
“什么情况?”白琅不解其意。
“凶咎来了。”偃月按住白琅的脑袋把她往树上一个非常小的裂隙里塞,“虽然我没在通敌,但两军jiāo战战前跟你见面总归有点心虚,你还是先从密道走吧。”
“等等……夜行天都已经看见我来了啊?你还怕其他人知道?”
偃月一口气把她推了进去,白琅感觉空气异常沉闷压抑,有点像通过界门的感觉。
她听见偃月传声道:“夜行天话少,不会逢人就说我让他做了些什么。衣清明是个傻子,解轻裘又是虚极的马屁精,如果以后我需要再联系你,只可能让夜行天带信。你老实点,不要勾引他,虚极现在已经很不满意了。”
“你说什么!?”
青铜树的特殊气息忽然消失不见,
白琅闷了半柱香时间,再度见光已经是在焚毁的界门面前。
偃月的声音还在她耳边回dàng:“如果那个小跟班没死,过两天我一定会把他送回来。”
白琅只能孤身折返浮月孤乡军中。
她觉得苍淇应该问题不大,毕竟现在是偃月真尊有求于她,他都已经这么努力地撇干净楚扶南一事的责任了,肯定不会再犯她忌讳。
她一边思索一边返回主帐,决定立刻回灵虚门回报此事。
“你还好吧,谕主?”
主帐帘子一撩开,白琅见到了一张频繁出现在噩梦里的脸。
“琢玉?你怎么在这儿?”
步留影尴尬地说:“因为你偷偷溜出去,我怕你出什么事,所以直接跟你的祚器联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