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银镜却忽然碎裂,青衫一角落在她视线之中。
似曾相识的场景,她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琢玉?”她讶然道。
从镜中出来的祚器微微侧目,折扇半展,真王律dàng开刀锋,地面裂纹消失,倒下的廊柱也重新立起。青色雷霆在玄铁妖兽之间传导,一时间它们都像石头般静立不动。
“不是特地来帮你的。”琢玉回眸笑道,“只是正好需要从茧宫脱身,所以行权过来了。”
“可是茧宫和这里都被封死了……”
“所以才只能借助祚器和谕主的羁绊来到你身边啊?”
琢玉俯身将她扶起来,手自然而然地按在她鲜血淋漓的背上,真气平缓地抚过伤痕。
“取器。”琢玉微微俯身,气息抚过她的耳垂。
白琅抬手从他胸口取出镜器,顺便将他推开一点。
暗银色的器身,布满银灰色雾气的镜面,通体折shè不出一丝光芒。漆黑裂纹契合着她的呼吸,像星辰般发出微光,明灭不断。
——此身入镜,风尘困瘁。
器如其人,琅嬛镜敞亮通透,困风尘含光藏影。
白琅看着手中镜器若有所思,每一种器都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特点,作为谕主必须顺着这些特点将它的力量完全发挥出来。
她环抱银镜,低声道:“丹霄,碧虚,妙化。明镜里,上圣之俦。”
四面起镜,镜生暗影,影中藏光。
周围妖兽试图攻破脆弱的镜子,但是每敲打一下镜面,自己身上就出现一道伤痕。虽然白琅没办法出去,但这些妖兽也进不来,两边都在消耗天权,看谁先收手。
“最近你对天权的掌控也越来越成熟了……”琢玉若有所思地看着镜面,“不过修为怎么一直没进步?”
“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镜子围出的小小封闭空间里,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你之前没有去见扇主吗?”白琅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