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天圣君离开四相阁,其他人也各忙各的去了。虞病本想走,但一看花负雪还在,于是也留下了:“我多问件事儿,圣君不要嫌我多嘴……”
“我的腿?”花负雪打断道。
虞病有些尴尬:“嗯。”
“不怪你注意到。”花负雪笑道,“我记得朝稚司命当初也是双腿俱断的吧?你知道这事儿?”
朝稚为了隐藏身上的衰败之像,躲躲藏藏很久,不过这些事情后来大家都知道了。
“朝稚双腿为执剑人所斩,是剑伤。”花负雪微微提起衣服下摆,虞病看见了他膝盖处的伤痕,非常不规整,看起来就像被什么粗粝的东西锯过一样,伤口上还不停泛出黑色的符咒,“而这……”
“这是神罚。”花负雪将衣摆放下,撑手看向窗外。
虞病默然退走。
他认得出来,那些黑色符文都是擎天心经上的黑白古文。
世上若有一人能降罚于东天圣君,那只可能是扇主了。
入夜,浮华殿后又铺了一层落樱。
浑身金色皮毛的九尾狐在树下扑着樱花,九条尾巴晃dàng着化出虚影,尾上点点金光和飘落的花瓣混在一起,宛如梦境。
树后,虞病和沈砚师站在一起,看着狐狸纳闷道:“怎么以前不觉得她这么好动……”
“白琅有消息吗?”沈砚师问。
“我这边没有。”虞病摇头。
沈砚师沉吟道:“奇怪,明明很久以前她就传过信号,怎么到现在都没消息?”
“不清楚。”虞病又摇头,“不过叶墟已经在阁中待命,随时可以拿下圣君。钟离异也暂时安全,只要他不乱来……”
沈砚师皱眉:“要是白琅再没消息,他估计又要去地牢了。禹息机呢?”
“禹息机……”虞病想了想,“没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