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将警晨君塞到微生涟手里,然后另一只手拔出了煌川剑。天下、煌川双剑并持,再薄弱的剑意此刻也如万丈洪流,倾覆九天。
警晨君目光望向司夜君,大声道:“天衡,启动。”
与此同时,白琅八镜成阵,接上天衡中轴,整个大殿的迷雾都彻底散尽,五个魂池一览无余。
洞yin极尊拢手入袖,侧头笑看栖幽:“怎么办?”
殿中只有栖幽、灭心能够自由行动,其他人都已经受魂池所限,不能随意动弹。而灭心又必须盯着那几个不太稳定的力量供给者,所以实际上能够与白琅jiāo手的只有栖幽。
为了安全起见,这里极为保密,临时调动罪器也来不及了。
“魔尊这么喜欢看热闹么?”栖幽笑道。
两人都不见紧张慌乱。
栖幽肩头白鸟飞走,绕大殿一圈。白琅镜中可以看见它的本来模样,那是一只木鸟,浑身裹着红线,飞行之时将红线带到大殿四周。很快,“天衡”的转轴就被红线缠缚,强行转动可能会毁坏器身。
“哥哥!哥哥!”警晨君凄厉地哭喊着,天衡被勒出一道道伤痕,她腿上的星月坠饰也渗出血。
“嘘。”白琅在她唇上一点,“不要怕。”
她站在魂池最上空,就像太微站在四相八荒镜面前一样。
“会没事的。”她安抚道。
警晨君眨眼,下一刻就见流光成川,白琅在光芒中往下坠落,沉入魂池。
魂池中没有池水,有的只是像水一般流淌游dàng的魂灵。彻骨森寒浸透她的身体,魔纹浮出,为她驱散危险,却带来更大的痛苦。那些被栖幽几人辛苦收集起来的强大魂灵如同恶鬼般扑向她,以她坠落之处为漩涡口,形成了庞大到无法形容的饕餮恶相。
警晨君伸手呼喊道:“姐、姐姐!”
白琅的身影彻底消失在池面。
微生涟随手把警晨君放到一面镜子前,纵身跃下高空,却被红线阻拦。
“这就不好办了吧。”洞yin极尊回过头,半跪在池边,伸手碰了碰血红色“池水”。
栖幽微微皱眉,敛裙也要入水。
“等等,你做什么?”洞yin极尊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