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说确切的……答案。说说你是怎么想的就好了……为什么要复活我?为什么不想理我?还有为什么……总是跟那个微生涟走得很近……算了,这个不用回答。我想知道,为什么……你不看着我的时候,我身体里好像有一部分并没有真正地活过来。”
他静静地看着白琅,白琅想起很多事情。
想起他假意的靠近,又想起他沉默的疏远,还想起他们之间不断拉扯的信任与隐瞒。
“我也不知道。”白琅回答。
折流的目光微微暗下去。
忽然,白琅撑着桌案靠近,他心中微紧,不知道在期待什么。
白琅轻咬下唇,道:“我只知道上人以前并不喜欢我。因为你好不容易挣脱真诰,我又从天而降变成你的枷锁。因为我太过年幼,你不得不为我受刑十五年。因为我并不强大,我很软弱,我赢不了这场大逃杀,我连最简单的承诺都无法兑现……我……我不该是你的谕主,折流上人。”
她的身子远离他,眼神也垂向桌面。
苍苍白发将她脸上的狰狞魔纹遮盖下去。
折流难以将视线从她眼里移开,她眼眸如春涧,痛苦又慈悲。他听见她断断续续的低语。
“我现在……已经没办法再喜欢一个人了。”
“但是如果上人感觉很好,那就继续吧。”
“我想让你开心,也想让所有人都得到幸福。”
折流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她默许了什么,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她的领口,紧接着自我厌恶感就疯狂地涌了上来。
“对不起。”他退后一步,视线躲闪。
他想了想,又说了一遍:“对不起。”
“爱”是一种无论如何都不能求诸于她的情感,太过偏私,辱折圣心。
“不用再道歉了。”白琅道,“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果上人对我……那就一起吧。”
一起走吧。
横亘在折流心中的滞塞感终于消失,他明白这已经是白琅对一个人最大的认同。
“是。”他低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