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张把建筑物标志特征挡了,看不太清。”沈砚师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 “你要不然也全部带回来吧。”
白琅质疑:“你是不是在骗我给你丰富书库吗?”
沈砚师心虚道:“不是不是, 我就是想见识一下始皇当年的后宫三千佳丽。”
白琅只得动手取画,她手刚抬,什么都没碰到,就感觉画上吹出一股柔风。美人娉婷迈步, 舞剑吟诗, 直接突破了画纸的桎梏, 轻巧地落在了地面。
“啥玩意儿?”沈砚师在那边骂了句什么, “怎么还跑了?”
白琅觉得他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画上空了个洞,会贬值。她也没想要跑,毕竟这时候已经不同初次入陵,jiāo几次手探探虚实还是可以的。
她指尖点燃烈焰:“须火燃兮……”
“别——!!”沈砚师尖叫道,“别啊,我的画!!!”
白琅只得抽身后撤,在纵横jiāo错的红绸之间闪避,她恼道:“我还没带回来呢,怎么就成了‘你的画’?”
面前美人长剑一探,白琅往后急撤,险些被一根红绸闪了腰。她随手扯过旁边另一幅画,直接迎上长剑,画上瞬间传出一声鬼叫,然后立刻被沈砚师的号哭掩了下去。
“你怎么扯了副掌中舞的图,我左看右看就这副价值最高……哎呀,我马上来,我马上来,你等一下!”他说着就从镜子那头消失了。
白琅忍不住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被刺的画,画的也是美人,掌中起舞,身轻如燕。
面前的执剑美人刷地一下将画挑起,剑尖冰冷地指向白琅,白琅回头入镜,直接到了百米外的大殿另一端。她已经探得差不多了,这些画上走出来的美人都只会一招,就是画上画的那招,虽然威势惊人,却也算不上威胁。
她手捧银镜,凛然道:“列棋,植筹,象地法天。垂诫在乎知机之微。”
一条条纵横线以她为天元延展出去,形成棋盘格局。一幅幅美人图如立棋盘中央,纵横jiāo错的红绸则像筹码割据。方才还栩栩如生的画面瞬间冻结,一副接着一副被蚕食殆尽,落入棋篓——也就是白琅镜中。
她继续往前,又回到存放风央尸身的那间墓室。
这里还保持着上回离开时的样子,棺材板被掀开了,周围一地狼藉。这次白琅仔细检查了陪葬品,也没有看到很特殊的东西,大多是俗世里值钱的宝贝。外头传来轰隆隆的声音,也不知是不是墓中守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