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两人秉烛夜谈。
秦缓歌道:“取而不用,是为采补;yin阳相生, 是为双修。这两者的区别你清楚吧?”
白琅连忙点头:“理论上是清楚的。”
秦缓歌又道:“神jiāo结胎属于采补这块儿, 因其取而不用, 又无yin阳jiāo生。”
虽然表面上并无所取, 而且是“生”了点什么, 但实际上神jiāo结胎缺少yin阳之间的通融,而且是利用类似“炉鼎”的躯壳,强施神念,以致结胎, 与双修截然相反。这个道理白琅想明白了, 但有另一件事她不懂。
“我们为什么要讲这个?”她问,西王金母是不是特别关心神jiāo结胎?之前托梦也说过一次。
秦缓歌面不改色:“我想从你比较熟悉的地方入手。”
白琅点点头, 老老实实往下听。
秦缓歌继续道:“所以神jiāo结胎作为采补术,对炉鼎而言是百害无利的。但其修行不易, 比其他采补术要罕见得多。一般只有两类人会用到, 一是没有肉身的;二是功法特殊, 不能进行yin阳jiāo融的。”
白琅终于反应过来了。
前指稚女命,后指白言霜。所以讲了半天,西王金母在提醒她小心白言霜?她心下十分复杂,后面半段也只听了个七七八八。
后半夜,她避开秦缓歌,去了趟白言霜的厢房。
白言霜不在房中,应该是在楚扶南那边。他和府上其他门客十分疏远,但是跟钟飞虎、慕娇娥关系不错,闲暇时候经常帮他们做点事。
窗外天色靡靡,白琅一直盯着院门,许久才见一袭白衣来。
白言霜进门时似乎被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儿?”
“方才跟缓歌仙子说了会儿,有些睡不着。”
白言霜带上门,微微蹙眉:“玄女……她也在这儿吗?”
“嗯,据说是受西王金母之命而来。”
白言霜神色不明,语气还和以往一样:“现在龙脉收集得差不多了,只等一个天相,所以伊川才让玄女来这边助力吧。”
“你和西王金母是怎么认识的?”白琅趴在案上问道,“我记得从时间上算,她飞升之时,你应该年纪不大。”
白言霜没有与她对坐,而是沏了杯茶在她面前放下,自己静立一旁。
白琅怕自己语气太重,被他误认为是审问,所以缓了缓又道:“我觉得你与西王金母是志同道合之人,所以有些好奇。”
白言霜淡然回答:“伊川为镜主效力,是顺应镜主的意思找到我的。此后她代镜主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