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
“那是什么?”
“嫉妒。”
栖幽面上表情全无,她轻弄鸟喙,给白鸟喂了粒血红色丹yào。
她蹙眉道:“白琅为什么要为太微做到那一步?”
虞病默然无言。他看得出白琅是不主战也不擅战的,但太微已逝,她必须承担其责,为灵虚门和当今天下揭开新的帷幕。
他道:“报君相知,为君蒙尘,如此而已。”
“我……可能……确实有点问题吧。”栖幽垂下眼眸,“不然为何会如此嫉妒……嫉妒被他们所爱的十境八荒、天下苍生……”
她说“他们”,是指白琅和镜主吧。
虞病在她面前坐下,郑重道:“我也很嫉妒栖幽姑娘。”
栖幽微怔,抬眼看他。
“所有人机关算尽的时候,您还有余力去爱,去感情用事,去一意孤行。”虞病笑起来,“我觉得栖幽姑娘非常了不起。”
栖幽没有答话,直接敛裙离开了玄青帐。
外面等候的白沉忧走进来,看见虞病一脸茫然。
白沉忧问道:“你跟尘镜上人聊得怎么样?”
虞病答道:“感觉她很累。”
“我是说你们聊得怎么样……”
“啊?噢……还行吧。她离开时没说话,估计是准备让万缘司动手拿下荆谷。”虞病脸上浮出忧色,“唉……我心里还是过意不去的。”
当初白琅教他,在各方势力之间不要做抉择,直接跳出局外,做一手眼位,诱一线生机,如此才能保荆谷长久。但现在以栖幽为眼位,却反让白琅受累,他心里真的有些过意不去。
白沉忧没有答话,只道:“她携天下剑而来,定是准备亲征。此战无论如何都不能避免,请谷主早做准备。”
“明白。”虞病正色道,“天殊宫那边有消息吗?”
白沉忧点头:“已经由解轻裘率军出征化骨狱,那边有圣王谢怀崖、百鬼珠母等人,暂时问题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