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沉侧着脑袋:“我关心我儿子还不行。”
柏砚寒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柏沉往柏砚寒身边移动了半分,开口:“我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心情,当年他死的时候我也是这样,感觉好像自己无能为力,感觉自己做过的所有事情都愚蠢至极。”
“但这一切都不是懊悔所能避免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在做什么也无济于事,还不如接着往前走,至少不会给未来的自己留下过去的遗憾,不是吗?”
“你这是在开导我?”柏砚寒侧头:“我都多大了。”
柏沉伸手一巴掌拍在柏砚寒的背上:“在我看来,你还不如人家懂得多。”说着下巴挑了一下楚逸所在的方向。
柏砚寒自嘲般笑了声:“爸,我看不懂他,我们距离好像太远了。”
“这有什么。”柏沉看了一眼窗外:“没人能真正看懂一个人,你连我,连你弟弟你都看不懂,更何况说看懂一个半路认识的人。”
见对方要说什么,柏沉忽的起身:“时间不早了,下面还有人等我,看你还能正常说话那我也就放心了,先走了。” 柏砚寒脸上的肌肉动了动:“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不送,好好陪人家,工作上的事情我帮你处理。”柏沉应声。
之后,没事干的夏洁拿着好几个月的工资被放了一个长假。
楚逸是三天后醒的,醒来时脑子像是被重石板压过顺便还让人站上去踩了几脚的感觉一样,好不容易撑开眼皮又被头顶的灯刺的重新闭上。
“关灯,麻烦了。”楚逸张了张嘴,出声。
正给花瓶插花的柏砚寒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一眼床上一动不动的人,自己这是出现幻听了?不会吧,自己真的要崩溃了?
不至于吧,感觉自己还挺坚强的啊,柏砚寒眼底露出深深的恐惧。
“别发呆了,关灯。”
这次没听错,柏砚寒回头三步并作两步看着床上眯起眼睛人,伸手啪的一声将灯关掉:“你真醒了?”
楚逸有些无语:“假的,现在是鬼再跟你说话。”
“喝口水?”柏砚寒从桌子上拿起水杯插好吸管递到楚逸嘴边。
即使变成现在这样,楚逸也依然没改那之前贱嗖嗖的样子:“哟,我们柏砚寒会照顾人了。”
柏砚寒小声“啧”了一声:“不喝拉倒。”
“喝,喝,喝...”楚逸睁大双眼:“哎...别拿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