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炸个花生米,呛个土豆丝,拌个黑木耳,都是论盆装的,满满当当摆了一大桌。
那么一大锅大白鱼,还有任你吃到撑的油汪汪的白面儿午餐肉白菜包子,来的谁都要说施家这回够大方,满场子请吃饭就没他家这么实惠舍得的。
施彦铭的厨艺现在没得说,这一顿吃得人人都要竖大姆指。
横山林场这边对施常青的升职都是善意的祝贺,一句不好的言论都没有。
等到第二天下班的点,先是施萍萍夫妻带着小姚安来了,然后跟约好了似的,叶开开车带着邵征也来了。
不约而同的都是来给施常青升职加薪道贺来了。
都不是空手来的,施萍萍带了只鸡,还有十个腌得流油的咸鸭蛋。
叶开则拎了两瓶燕门春,这酒整个九原省市面上都见不到,是特供酒,没渠道根本有钱也买不到。
等施常青父子回来,见到大女儿夫妻和叶开都这么把自己的事当大事待,施常青心里是暖热的。
一家子亲人坐一起,真正的自在随心。
白天施愫愫又去了趟林子,这次她和黑塔往里走了更远,遇到了野鸡群,路远她也背不动,只迷了四只野鸡,她和黑塔对半分了。
刚好那边也有不小的一条河沟,她也不愿多折腾了,就地下了鱼饵,大白鱼确实不是哪里都有的,引来的都是巴掌大的野杂鱼,反正她是一样都不认识。
还是跟黑塔对半分了,好在黑塔不是个挑嘴的,这些鱼它吃得一样好胃口。
等它吃饱喝足了,还是给施愫愫送回矮树林这边才回去的。
没想到这些野杂鱼就是施常青都认不全,给姚立民看,他也大多都不识得。
能吃就行,也没必要非得认识。
施彦铭干脆也不分了,直接一锅炖了,来了个杂鱼贴玉米饼子。
今天主打一个吃原味儿,施萍萍拿来的那只鸡做了白切鸡,沾着施彦明调的葱蒜汁儿,也是意外的好吃。
都没再炒菜,拌了个木耳白菜丝,男同志们一人一小杯燕门春喝着,一家人围着热乎乎吃了。
没想到看着不起眼的野杂鱼肉质还更细嫩些,吃起来一点不比大白鱼差。
这一锅杂鱼贴饼子受到了一致的五星好评。
所以并不是黑塔不挑食,而是人家识货着呢。
“姥爷你也到陵水工作了,那咱家啥时候搬呀?”邵征问。
姚立民也关心说,“是啊爸,你准备往哪里看房子?得抓紧着些了,你和彦铭都在镇上上班,虽然来回彦铭能开车,可这么在横山林场住着还是不如镇上方便。”
“也没多不方便,晚上没那么多人找,还更清净些呢,等等再说吧,不着急。”施常青还记得之前答应施愫愫的,这会儿并没有搬家的想法。
施萍萍却想到了,在这边有黑塔护着,妹妹在这一带林子随便哪里都能去,只要去趟林子就有收货,家里才能不断顿的有肉有鱼。
阮静秋也是因为有这些东西补着,才有了要醒来的迹象。
若离开了横山林场,没有黑塔,妹妹虽能制迷药,也不敢让她四处走的。
姚立民个只上心工作的,自然想不到这些细处。
施常青说不搬了,他也就没再多嘴问。 唯有邵征最失望,他还以为这下省事儿了,姥爷家都搬到陵水了,他可以更好地撮和小姨和他爸呢。
没得办法,虽然叶开没同意,他也准备顶风上了。
转向施愫愫,“小姨,要不我还是回来住吧,部队大院里我还是呆得不习惯,我爸有时晚上也要工作,还有连着两天不回家的时候,我有点儿怕呢。”
叶开真是戳心呢,不知道邵征这个兔崽子咋敢当自己面儿就信口编,还能面不改色的。
他是经常晚上吃了饭再返回去工作,也有那么两次没能回家的,可他都是打发小陈回去陪了,这怕字从哪儿说起的?
小兔崽子为达目的,真的是啥招儿都敢使。
那边施家几口人全信了,没等施愫愫说啥,已经抢着表示邵征想啥时回来住都行。
施愫愫也只多问了一句,“那你不上幼儿园了?”
“小姨你不是说小孩只要快乐的玩耍就行了吗?”邵征萌萌地看着她。
“那你爸那儿呢?”施愫愫品着哪里不对劲儿,觉着邵征有搞事的嫌疑。
“我爸可以随时来家里看我呀,正好可以顺便来改善下伙食,爸你说是不是?”邵征朝叶开喊话。
叶开极力忍住手痒,“若是不麻烦的话,就让他先回来住一阵吧,等我脱开身就来接他。”还是顺着邵征的话说了。
叶开都这样说,施愫愫就放下了那点怀疑。
第二天吃了早饭,临出门的时候,叶开喊施愫愫到院里,从兜里拿出一沓钱递给她,“这五十块钱先给你,邵征的生活费都从这里出,你有啥想买的也花这个,我身上先就这些,等回头我再给你拿。”
施愫愫才不会接,“笑死人了,我亲外甥回家住还用你出生活费?还有我更花不着你钱。”
叶开目光炯炯地盯着她笑,“你就当我钱多呗,你哥的钱我看你花的挺高兴的,你都喊我叶大哥了,给一样待遇呗。”
“亲哥和亲戚大哥能一样吗?
再说我亲哥的钱也就这会儿能花,等他结婚我就薅不着了,多花一分都是赚,我也高兴不了几天。
你这个亲戚大哥的钱我哪花得着啊,万一你对象来让我还钱,我可丢大人了。”没法直说他脑有坑,施愫愫只能随便搪塞过去,盼他知道自己唐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