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四月,却仿佛误入盛夏。
气温的骤变,有些令人猝不及防。一时间,难以找回过度的季节,让繁杂的心情去适应。
伫立花台前良久,有如雕像,任太阳将后背炙烤得滚烫。
内心一股子萌动的倔强找不到出口,只好将躁动释放在十指尖上。
无来由的心绪,就那样惶惑不安地被搁浅,搁浅在早已走出冬眠的四月。
隐隐的,有一丝莫名的伤感,牵扯着淡淡的痛,挥之不去地缭绕于身前影后。
苦苦等待了这些时日,已渐茂密的红梗绿叶丛,方知并非当初播撒的花籽,而是野山参。
有些意外,却不得不除。实有不舍,自第一片嫩芽起,曾伴以多少期待和守候。
怪我,一直以虔诚助长,以为总有一天它会变成所企盼的样子,可它原本就不是。
那些曾经播下的花种呢?
决意锄掉它们的时候其实只需要麻木,我却迟疑了许久。
习惯了欣赏它们,点缀在每一个日子里笑意隆隆的回馈。
阳光下刀铲与盘根错节的决绝对峙,终于纠结成额头的汗珠,无声地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