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滑轮车刺耳的声响开始朝着梦的方向,夜,已经很深了。
疲倦的睡意一直烦躁地徘徊在梦的巷口,是在习惯性地等待:夜空下,那最后一声痛苦呻吟的到来和消逝。
“咕隆隆咕隆隆”来了,不用看我也知道是它,那辆夜市烧烤收摊最晚的车。
小巷深处凹凸不平的地上,分明还印记着它来时的激情,此刻,显然它的精力已被日子耗尽,唯剩一身疲累和浑浑噩噩的睡意,在颠簸中步履沉重地喘息。这喘息,毫无顾忌地撕扯着夜空的宁静,且把生活的负累,重重地碾压进这一路的梦里,是那种不由分说的着色。
终于,那一份沉重,渐行渐远地融进浓浓夜色。
世界,一下子在安静中变得异常美丽。
离开梦的巷口,烦躁的情绪在难得的静谧中舒展眉宇,一头扎进梦的温馨。
依偎着柔梦沁心的枕,奔跑不停的心,忽地一下幻化为一片轻盈的羽,迷醉在梦的天空轻扬、旋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