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剑之后(1 / 2)

这本不该是我的行为,无论是从年龄、阅历、经历或是别的。可这就是我的行为,我已经无法劝阻自己失控的情绪——

“哗”的一声,我一下拉开了我卧室的窗帘。对面那读书郎,此时正抱着那把吉他,摇头晃脑地粗着嗓门,对着我这边自在地嚎。看样子,他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代摇滚歌王了。全然不知手里的琴,连弦都没调准!那连续几小时的噪音,吵得我整个人像要崩溃掉

也许是以前坐乐队时队友们给惯的。

那时,乐队里只有我一个女的,其他男士都特绅士。记得黑管阿柏曾笑说,演奏时最怕我目光回向,只要这动作一出,他就要赶快校音。没办法,我的音准听力实在是好,稍有噪音,便如鲠在喉。没曾想这习惯跟我至今,却越发像似要了命,显然是年轻时就落下了病根。

我用极其夸张的动作向对面那孩子表示抗议——

先是两手胸前不停地交叉摆动,表示不要!不要!哈!他注意力开始朝向我了但稍有迟疑,又开始摆弄起琴来。

定是天色渐暗他没看清?

于是我跑去打开卧室灯光,又奔至窗前,把自己暴露在灯光之下,目光牢牢地盯住他,夸张地做了一连串的动作——先是两手夸张地捂住耳朵作痛苦摇头状;再两手抓住玻璃窗作超慢关闭隔音状;再超快地做窗帘闭合状(感觉像躲避瘟疫)

我发现,从我第一个动作开始,他的手便慢慢停住了他一直在观察我,直到我的最后一个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