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怀老大的时候,就是靠这“营养”过日子的,所以几个月下来,还没见肚子凸出来。儿子满十月出生之后,个头可想而知。他那刚出生的小头,还不到我的拳头大小。
平时,我也是靠那碗麦糊糊去上班的。当时,我在家的附近,找到了一家小型的碾煤厂,一天十几个小时把自己弄得像个黑碳头似的。每到半早或半午时分,妻会打上一碗加点红糖的麦糊糊,让我充饥和解渴。
如今,几十年过去了,孩子们都已经成家立业了,再看这碗麦糊糊时,心中自然百感交集。喝上一碗,香在口里,甜在心里。
妻说:“这稀罕物如今1斤3块钱,我买了2斤。呵呵,有太多人买了!邻居家媳妇一口气买了30斤哩,说寄到香港去!现在啊,没人种小麦了,这东西稀罕哩!”
听完妻说话,我百感交集。妻不像我,她不太想起过去,也不太多愁善感。但我不一样,端起那碗麦糊糊时,面对一桌大鱼大肉,我想了很多,禁不住心酸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