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都不相信,除了自己的运气。
命运的时刻来临。
金发,薄唇,眼镜。
女人凝视着眼前的男人,神情诡异。
这是只有忍足才能想出来的损招,扮手冢。至于目的,暂时不明。
“没想到手冢先生竟然亲自光临。”女人的笑意没有温度。“我也就直说了,我希望你死。”
为了掩人耳目,女人此次独自前来。不管几次,我还是觉得这娘们具有纯爷们的潜质,特别适合的角色并非贵妇,而是监狱管理员。
“那也要你能杀了我再说。”面对的是一个人,本以为可以轻松些,谁知女人左右开弓,瞬间拿出两把枪开始疯狂扫射。
网球选手的运动神经纵然出色,也抵不过连珠炮似的攻击。几回合下来,身上擦伤了好几处,体力也消磨殆尽了。
一瞬间忍足怀疑这女人是个军火贩子,为什么会有源源不断的子弹呢。
等援兵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事,这趟行动没有告诉任何人。终究是有些怕死的。
反正横竖都是死,最终只能回到最坏的打算,回到最初的目的。
这样想着,忍足不顾一切地冲了上去。
女人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了一跳,留出了半秒的反应空当,这对忍足来说已经足够了。他将女人压倒在地,双手制住女人的枪。凭借体重和身材的优势,这本来不成问题。
狗急跳墙的女人大叫着扣下了扳机。
扮成手冢的目的应该不是出于纯粹的cos欲。不过是希望以这种令女人痛恨的样子,引她做出一些更出格的事,再用事先装在仓库里的摄像头抓住她的罪证。
至于自身的安全问题……好像还真没考虑过。
距离太近了。忍足在心里狠狠地咒骂了一句。虽然防弹背心在很大程度上给了缓冲,可还是疼得厉害。没有犹豫,迅速将枪踢开。利用身形的优势,忍足很快制服了拼命挣扎的女人,打昏了以绝后患。女人是种烦人的生物,真的,一旦尖叫起来还不知道会惹出多大的麻烦,到时候怕是跳进长江也洗不清了。
现在,怎么办呢。忍足这样想着,擦掉了脸上用来增白的粉状物体,卸掉了闷热的假发,悠闲地抽了根烟,拨通了调酒师的电话。简单地交代了下当前的情况。对方听到竟也没有惊讶,只是笑道:你是中了那孩子的毒了。忍足立刻反驳:去你的,我只是看不惯犯了罪还这么嚣张的人。那人听了又是一阵窃笑:你就装吧。你是想帮他踢掉一个大麻烦,作为让他从了你的筹码吧;不过本来妻子这个身份就是你得手的一大绊脚石了。忍足倒是没有答话,算是默认了,只是脸色越来越苍白,看来是伤口的问题了。忍足苦笑着说:你快点来吧,出了点麻烦,动不了了。然后就挂了电话。他也不想让朋友太担心或是太关心了。
等待的时间很漫长,尤其还是身边昏着一个危险的定时炸弹。他开始痛恨着偏僻得不似人间应有的位置。一向自持体力良好身体倍儿棒的忍足终于败给了手枪,很没面子地昏死了过去。